帝禹难得到柜上,平日这些事儿都是柳泓晗在做,他也懒得动,天天坐享其成。今儿他见着张毅就故意的指使他跑来跑去。
“那个谁……去把账上的册子拿过来。”
掌柜的瞥了帝禹一眼,心想他会看吗?上面的记录都是编号的,除了柜上和柳先生没人看的明白。
帝禹一看果然傻眼,这是什么呀!生怕觉得丢脸,就索性大着胆子说道:“这帐不错,很好!”
掌柜的应了一声,“谢谢少爷。”
帝禹见张毅也不怎么说话,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谁,但是又哪儿都不像。
帝禹一抬眼就看见柜上那两张画像,张毅的眼睛像极了其中的一个男孩,可是为什么只有眼睛像,而其他的四官就像另外一个人呢?
柳泓晗一到店里就看帝禹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张毅,一副大灰狼的样子。
“公子今儿又这么有闲情?”
“嗯——”帝禹随口答应了一句。
柳泓晗对着张毅说:“忙了一上午,去歇着吧!”
帝禹一皱眉抬眼着柳泓晗嘴里嘟囔一句:“小家子气!”
“你盯着他看,口水都流出来了。”
帝禹猛地咽咽口水嘴里却说:“许是刚才茶喝多了。”转身他拉着柳泓晗到一边,嘴上说道:“人可以换脸吗?”
柳泓晗一听他怎么这么问:“可以,不过我们做不到。”
“见了三青先生,我觉得他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或许他可以,为什么这么问?”
“我找到画像里的人了。”帝禹笑着对柜里房间使了个眼神。
“你是说张毅?”柳泓晗低声说道。
帝禹点点头,许是脸可以换,声音可以变。只有那眼睛永远都只能注视着某一个方向。
“你不是为了逃避‘惩罚’的借口。”
“笑话!若不是我愿意,你以为你惩罚的了我。”
帝禹转身就进入柜里的房间,看着张毅闭目养神的坐在那?
“你家住哪?”
“城北!”张毅睁开眼睛答道。
“你一个人?”
“不……和我的继父一起。”
“料子合适吗?”
“公子要问什么?”
帝禹一看到张毅那张脸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他太喜欢那张脸了,圆圆的rourou的,像极了rou包子。咬一口,汁水都流出来了。
“那个最近店里搞活动,要为每个来过的客人的父亲,做一身锦袍,想着你也是店里的客人有时间让父亲过来量量身。
“怎么没听掌柜的说起。”
“临时决定的。”
柳泓晗在外面听着这决定也太临时了,我怕帝禹知道另外一件事会更后悔。
“什么要这么多钱,没见店里有过那么多客人啊?”
柳泓晗一猜他准是心痛钱,店里客人多少。帝禹这从来不去柜上的怎么会知道!胡乱做决定。
“那活动还办吗?”
“办!锦袍改长衫,省的是点。”
柳泓晗点点头,这活动一出。天下第一绣庄是要白干一个月,还好庄上生意好,不然可不禁折腾。
“这帐到时我想法子找皇上报。”
柳泓晗觉得帝禹越说越不靠谱,转过身不理他。手上端着账本记着帝禹压根都不明白的烂帐。
“看书房里有一本白蛇传,怎么最近看起这东西了?”帝禹抿了一口昆仑雪菊茶,一股淡然的清香沁人心脾。
“有时想想做人有太多的规矩,本不想承担,却也一力担着。”
帝禹听他这话似乎话里有话。“怎么了?突然这么感慨万千。”
“没什么,就是有感而发。”
帝禹抢下柳泓晗手里的账本看着柳泓晗:“你不会平白无故说些怪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遮掩。”
“皇上的差我始终不想你管,伴君如伴虎,知道的太多会有杀身之祸。”
“你呀多虑了,我真没那么重要。”
“是我多虑最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那个不是满手是血,不知何时就成了龙座下的亡魂。”柳泓晗担忧的说道,生怕有一日。
“等这事完了我就推脱了,从今以后在也不管了。”
“你做的到?你不记恨姜老爷的死。”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的到。”帝禹翘起脚深深的吻着柳泓晗,双唇紧贴舍不得分开,每一次纠缠不只是情欲,还多了一份牵挂。
帝禹对外公的死从来只是恨透了自己,他不怨别人,不怨馨月。如今身边剩下的还有什么,不过就是这么一个人,能给的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