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禹虽是心里不高兴,但好在柳泓晗陪着心里也没那么难受,这种气帝禹儿时不知受了多少,如今好在能有一个人陪着。
“背我去街角那家茶摊吃点东西。”说着帝禹一跃就爬到柳泓晗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和他说着话。
那红色的指印还深深的烙在脸上,可心里的却被柳泓晗轻易就抹去了。一碗面、一颗卤蛋,吃的极舒服。胜过任何山珍海味,这一切只因身边的人是自己喜欢的。
京城的夜市也是很热闹的,好吃的也多。有京味的、川味的,还有广式的。来来往往的人群推推搡搡,各式各样的叫卖,听着帝禹心里舒服极了。
“刚才路上撞到你的那个人,真的很像萧禅。”帝禹不经意的一句话点醒了柳泓晗,三青先生若需要实现自己的理想,走正途是已无望,可是若是和惊天教合作,便指日可待。
“如果京城里的事和惊天教有关,那么必然和三青先生脱不了干系。”
“皇上一定是知道和惊天教有关才把我们找来的。”帝禹一口咬定手上的酱肘子,一抹嘴一脸的油,腻的柳泓晗差点吐出来。
柳泓晗看他的吃相难看之极忍不住说:“你最近是怎么了,平时这种粗物你连看都不看的。”
帝禹也奇怪这几日病好了,胃口却更胜从前。什么放在眼前都想大快朵颐。
“莫不是……”帝禹把手里的酱肘子一撇。“你要负责。”
“管我什么事?”
“搞不好我是有了!”
柳泓晗一扒拉帝禹的脑袋说道:“滚!你肚子里有的只能是屎尿。”
帝禹呵呵的笑着,也不记得脸上刚才有多疼。
第二天一大早帝禹就等着报复绵恒,绵恒一大早就从屋里出来,见帝禹蹲坐在门外吓了一跳。
帝禹见他一出来就把一块石头放到他手里,绵恒心里想着他是不是昨天被打傻了。
帝禹笑着握着他的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头上敲了一下。
“先生,救我!”帝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头上的血、跌坐在地上的帝禹、绵恒手里的石头。
虽然幼稚但这是最有效的游戏。
柳泓晗赶忙查看帝禹的额头,转身对绵恒责难道:“好待这里是王府,贝勒爷总要估计王爷的面子,就算在怨恨帝禹,他也是皇上招进来的,岂能是你要打就打的。”
“我没有……是他自己撞的。”绵恒看着庆王一脸的无辜相。
柳泓晗却也不容绵恒辩白一副声严厉色的说着:“贝勒爷若这样强辩,身为帝禹的先生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凡事请你自重。”
“绵恒,我是怎么教你的。这就是你的兄友弟恭?”
福晋一个耳光打在绵恒的脸色,眼里流着泪说。
帝禹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众人的脸色,庆王的怒、福晋的恨、连柳泓晗做戏的样子也尽收眼底。
福晋始终是个厉害的女人,这一巴掌打的妙,想着王爷也不会忍心责罚绵恒,在福晋的心里,王爷怎样气都好,只要不失了他的心,那便是好的。
福晋亲手把帝禹扶起来安慰道:“许是他灌了些酒糊涂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帝禹摇摇头和柳泓晗说了声:“我困了,回吧!”
柳泓晗不明白帝禹这是怎么了,若平时不闹个天翻地覆怎能罢休。
帝禹回到房里躺在床上幽幽叹道:“这游戏许是自己一开始就赢不了,何必呢?”
“为什么这么说?”
“母亲的舔犊情深,许了绵恒一开始就赢定的结局。”帝禹的话说的怨意颇深。
柳泓晗索性躺在他身边安慰他“你有我,这个他永远没有。”
“你怎么知道?也许他外面也有一个呢!”
“那王爷才是该哭的人。”
帝禹在柳泓晗的怀里咯咯的笑着,头上的伤还留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