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狐一脉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可以拥有几万年的寿命,他们一出生便可不需修炼直接化为人形,如果自己愿意可以无尽无涯,每一百年可以选择进行本源封印,禁固成长。有些人,宁可生生世世都是个孩童,但是此刻的璃,不想要这般模样,他之所以会这般,只因那千年的封印消耗着他的灵力,甚至没有办法正常维持人形,即使百年也足以让时间改变世间万物。
璃是本是上古时期灵狐一族,他因私闯神谭禁地被一种强大力量强行禁锢在冥涯之下,本体被封在神石之内,神识沉睡,记忆也随之尘封就这样过了无尽的岁月,直到……
安偌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掉坑里了,嗯,没错,坑里。好吧,其实是那天本来准备去之前探好的山洞修炼,没想到洞中有洞,一不小心失足掉了下去,当时只觉得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手臂似乎在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只觉有些刺痛,拿了火引勉强看清了四周,一间似乎荒废了很久的石室,点了四周的烛火,才发现中央立着一块石柱,下方有很多不知名的符文。
用手擦了下石柱上有些蒙尘不清的文字,一个黑色透着诡异的封字有点刺目的进入眼帘,字被自己手上留的血染红了一角,看着心里有些不知名的沉闷,想离开这里却不想被突如而现的强光打断,在睁开眼睛时,竟变了一番境地。
脚下,冰面上印着自己的身影。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白雪,冷的彻骨,四周空寂的可怕,还不等他准备往前踏,脚下坚硬的冰面突然猛地裂开,让他瞬间陷入漆黑的水底,身体似乎重如千斤动弹不得的就这样眼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眼前什么都不看不见,只觉得这漆黑无尽的水底竟不觉得寒冷,只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无休无止的荒寂让人心惊、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下竟发现一丝光,等到近了,才发现其实是一个类似于阻隔的光罩,而自己也不在下沉了,待适应后走进才看清里面竟浮着一个人,那人眼睛上蒙着一层金边黑色绢布,上面似乎还有些像一开始石室中那种符文,浅色的薄唇紧闭,看不出生气但墨色的长发似乎还若有若无的浮动着,像睡着了一样。
安偌扬看着淡淡的光幕,用手试了试,发现似乎进不去,他可不想现在这种情形下还傻傻的往里撞,索性手撑着光幕靠了会,心想这境况很像是一种囚禁,那些符文且不说,这明显的封印之术就是想让人无法逃脱,只是如今他身于何处,还未、嗯!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大半已经没入似乎不存在的光幕里,堪堪稳住身形,差点没扑到那人身上,只是意外将那人眼上的绢布扯带了下来,不免惊愕,回看了一眼,发现那人还如之前一样,一动不动的平躺着,紧闭的眼睛下那一张刀削般雕琢分明的脸映入眼帘,但只一眼便心生冷意,莫名提起紧张的心,总觉得如何真的醒来自己可能会很麻烦。
捡起一边被自己扯下来的绢布,仔细摊开才发现,上面依旧是一个‘封’字,这次却是暗金色,指腹间轻拂过却猛地顿痛袭来,失去了意识。他心里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晕倒的同一时间里,黑色的绢布上的字渐渐消散而原本毫无生气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赤色惊异,冷厉的丹凤微扬,似乎有种漫天的怒气不可竭止,恍而消失不见,赤色的流光也迅速变成漆黑的墨色,只是眼底未尽有一丝暗红,不可查觉。
“是谁!”突的一道低浅冷漠的声音充斥在漆黑的空间里没有回应。
本该沉睡不醒的人如今就站在微弱的光芒中,但此刻却觉得耀眼的不可接近,本该就应该那般一样。
沉睡了多少年,从他睁开双眼的这一刻他却记不清了,眼前这封印之境又是谁将自己封禁于此,不仅封印了本体、连神识也不放过,只知道当他醒来满腔怒气不可竭的想要报仇,但是却又忘记了那人是谁,记忆随着残缺的神识缺失了,而眼前却发现一个、人。
那人手臂的血还在一点点渗出,但却消失在黑暗里,这个封印之境竟然在吞噬那人的血,本就是魔化之境吗!封印的断裂应该是此人无意所为,多久没见过外面的阳光了呢,呵呵,虽本体脱离了封印但是神识的封印其实只是解封了一角,不过我想要离开,没有谁拦得住我。
璃走近那人身边,指节分明的手指沾了一些那人的血向漆黑的空中莞尔虚指,一丝流光划过,终是出了封印之境,站在山洞里,看着自己不知所以带出来的人,没有波澜的眼睛里似乎有些不明的情绪。
嗯、一阵猩红涌出。还是太勉强了吗!看来不能维持这副人身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