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了?难道他们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特别的话?”秦月封瞄了他一眼。
“咳咳,没有。我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失踪了……”沈木垚装咳嗽,其实在踌躇要不要把事实告诉秦月封。
虽然已经知道阿珩就是秦月封,但是他现在毕竟是一个王朝的皇子未来的王,而且他这些年都没有找到回去的线索,秦月封还会想回去吗?尽管他们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们本来就不熟又并不是十分了解对方——要说了解过什么,木妖只能说秦月封花心臭美jian猾做作。再说,苏妈和铁姜恐怕真的隐藏着什么事情,如果说是跟身体的原主人有关,自己也脱不了关系,麻烦还是照样会找来。那就先不要告诉秦月封,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苏妈不是给过你一个银环,说是跟你身世相关的吗?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个下手查查。”秦月封像懂了读心术一样说出沈木垚的小心思,害他脸上一阵生热。木垚撅着嘴,不乐意地点点头,秦月封明明从简溢那什么都知道了可能知道得比自己还多竟然还试探自己。
秦月封看出沈木垚脸上的愠色,心里暗笑一下,喝了口茶,转移话题,“对了,你收拾一下跟我进宫吧?”
“进宫?不必了,我在这住得好好的,我才不想住进那种‘是非之地’。”可能是电视宫廷剧播得多了,听到皇宫之类的字眼脑海里就反射性地飞腾而过一堆“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笑里藏刀”“Yin谋诡计”之类的字眼,木垚觉得还是不要掺合进去比较好,连琬桦楼都可以这么复杂,他怕他到宫里智商都不够用。
“‘是非之地’也并非不可久留的,我不是还活得挺好的吗?再说,你现在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二皇子凯索多亚•雅爵•珩的新宠,带你住进皇宫……”
沈木垚愤然打断秦月封的话,“我该感到荣幸?”说着恨恨地瞥了秦月封一眼。
秦月封早就猜到沈木垚的反应,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伸手抓住木垚一束长发,在手里用指胎轻轻捋着,不再嬉皮笑脸,不说话的时候几分冷酷,眼神却似乎多了几分深情。“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啊!”
沈木垚愣愣的,全然没发现小心脏开始怦怦地跳,只盯着秦月封的眼睛看,仿佛他没在骗人。秦月封看沈木垚语塞已久,放下他的发丝,一手撑着脸,更用力地看着沈木垚,像要把他看穿,最后还是禁不住像个赢了比赛的孩子那样坏坏地笑了笑,“还说没有迷上我?”
沈木垚自觉又被秦月封戏弄,不知是羞是怒地脸红,瞪着秦月封,哼哼说:“幼稚!”说罢,侧过身子按捺下满心愤怒,顿时又觉得自己像个被调戏了闹脾气的小姑娘,一阵心塞无语,更觉秦月封可恶,但过了一会儿,还是打破沉默,挑起了话题:“秦月封,我们真的能回到我们的世界吗?我们一起?”
秦月封不做声,眨了下眼睛,接着说:“嗯,一起。”
“好!我信你。我会跟你进皇宫,也会努力寻找回去的线索,所以,请你也相信我,合作愉快!”沈木垚作出握手的姿势,大气地伸出手。
秦月封想如果是从前,沈木垚要是真的生气了大概直接就扭头走人要不就一直黑着脸给别人脸色看,现在竟然如此大方豪爽,是他变成熟了还是什么东西改变了?
在原来的世界,他是帅气多金的富家子弟,他是倔强开朗的邻家少年;在这个世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金贵皇子,他是流落青楼连姓氏都不配有的可疑贱民。但是无论在哪个世界,他总是想办法靠近他,仿佛只要看着那个少年就能找到一直困惑心中的谜题的答案。
他在这世等了他十年,现在,那人就站在自己面前,笑着伸出手——在那笑容后面,不着一丝苦涩,不染一缕悲伤,带着明亮的自信。
“合作愉快!”秦月封没有跟沈木垚握手,而是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惹来木垚一阵抗议“你是恋发狂还是怪叔叔?”这种亲昵地抚摸要么出现在情侣间要么出现在长辈和晚辈间,前者直接被木妖否定,“又没比我长几岁,干嘛像个阿伯一样。”
秦月封终于被沈木垚的毒舌反击到,故意蹂躏了一下他的头发,说:“对啊,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十年,你说是比你长了几岁?”
对哦!秦月封十七岁穿越过来,已经过了十年,那他现在岂不是二十七岁了?沈木垚脑子里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