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再次收到了皇帝传过来的消息,告诉他需要收集哪些信息。处理掉纸条后,小朱陷入了沉思。从在竹林里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可以知道轩辕凛无疑是一个很冷漠的人。然而,正因为他对长清公主的冷漠才反衬出他对自己的温柔是多么难能可贵。
由此也可以毫无疑问地确信,若是轩辕凛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如何……
每每,当小朱有些入戏,有些沉迷于轩辕辰的角色扮演游戏时,皇兄传过来的信息又会如同当头棒喝,让小朱瞬间清醒过来。
从夜宴回来之后,小朱好不容易想出与忽图王一起的借口,当他自以为完美地做出解释后,轩辕凛只是随意一笑,摸着他的头道:“其实我要你的解释不是为别的,是因为忽图王这个人,我不希望你贸然与他接触从而被他利用。”
“辰儿,当我决定把你纳入保护的范围时,也让你成为众多觊觎战王府权势之人的目标。政治的复杂险恶,现在的你并不了解,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了解。你只要成为我战王轩辕凛唯一的弟弟即可。所有的算计谋划我都会为你抵挡。你只要天真无忧就好。”
听到轩辕凛说出那番话后,小朱的心情很是复杂。他从来未曾奢望过这个男人会如此全心温柔待他,他只要完成与皇兄之间的交易即可。他的未来没有把轩辕凛纳入考虑,因为从一开始对他而言,轩辕凛只能算一块踏脚石。或许这样说很难听,但是他接近轩辕凛的目的原本就不单纯。
既然真相难看,又何必徒以言语来粉饰呢?无论小朱的心里多么挣扎,多么矛盾,都改变不了他将来会背叛轩辕凛的事实。所以,看着轩辕凛对长清公主的冷漠,小朱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究竟为何。
一方面,小朱心里不可抑制地欣喜,他是特殊的,轩辕凛的温柔不是普遍的,而是独有对他的。另外一方面,小朱又因为这份独特的温柔而愧疚而不安。轩辕凛对他越是好,小朱的处境就越是艰难。
人都是自私的,在之前,当小朱与轩辕凛只是陌生人时,小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皇兄的任务,然而一切都随着相处而改变。在享受了轩辕凛全心的温柔再在在他的背后捅一刀,这是小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可是,在小朱如此说服自己时,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当他是轩辕辰—轩辕铮的替代品时,轩辕凛才会毫无保留地那样对他。
多么悲哀,轩辕凛的所有付出都是真实的,只不过只不过并不是指向小朱本人。
每每一想到这个冰冷的事实,小朱就好对轩辕凛感到陌生,甚至还会埋怨。他与轩辕凛之间隔着很多东西,比如他的身份、他的目的,比如轩辕凛的想法。这些东西,他和轩辕凛无法沟通交流。因为一旦说破,此刻的一切将荡然无存。
最清醒的人承受得最多,此时此刻,小朱终于明白了二师兄绯羽嘱咐他的那一番话。
小朱从不曾想到原本简单的一个任务,他将会牵涉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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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