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怜君动了动,只觉得全身像被撕裂般疼,而那声痛呼传入耳中却是一声虚软的“喵——”。怎么回事?“喵——”一阵剧痛传来,怜君又痛晕了过去。
怜君再次醒来感觉已没有当初那么疼了。全身清凉,应该已被上了药。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张巨大的床上。他这是到了巨人国了?怜君抬起手想揉揉自己有些酸涩的眼睛,却被惊得大叫“喵!”
这声音,这手——怜君努力坐起来看着自己缠着绷带布满黑毛的手脚(或者成为爪子?)。自己难道成为一只猫?这也太可笑了!
“吱呀”房门打开了,走进一黑衣少年和一白衣青年。逆着光,怜君眯着眼看着两人身后的光晕,不由得扑哧一笑。这光倒衬着两人颇有几分仙人之姿!两人都是极出色的。只是那光使白衣青年嘴角淡淡的笑多了几分圣洁,为黑衣少年添了几分霸气。
“师父,那只破猫你救就救了,怎么还让它睡你床上!”黑衣少年指着床上的怜君不满的说。
怜君的眸光闪了闪,自己好像被讨厌了。
白衣青年看着怜君的眼睛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溟,我们好像救了一只聪明的小猫咪!”
“聪明?再聪明也只是只猫而已。”溟不屑地撇撇嘴。
“那可不一定。你好,我叫奕空。”白衣青年坐在床沿,伸手抚着怜君的脊背笑着说。
“喵——”怜君发出一声舒服的呻yin,对溟挑衅地笑笑。奕空,不错的名字。
“来,我们去吃饭。”奕空抱起怜君朝门外走去。怜君靠在免费轿夫的身上,无视溟杀人的目光。
来到客厅,溟叫丫鬟拌了碗饭放到地上,对怜君说,“破猫,下去吃。”
“喵……”怜君斜了溟一眼,靠在奕空的怀里一动不动。
“算了,溟,就让它在桌上吃吧。我们吃鱼好不好,小猫。”奕空将鱼夹到碗里,将刺细细地剔了去,然后夹到怜君的嘴边。怜君吃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对面的溟“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说,“我吃饱了。”转身要走。
“慢着,把碗里的饭吃完再走。”奕空的声音冷了下来。
溟顿了顿,不甘地重新坐了下来,边吃边恶狠狠地瞪着怜君。
就着溟漆黑的脸,享受着奕空细心的服侍,怜君这一顿吃的是无比的开心。
接下来的日子,怜君每天与空同桌而食,同榻而眠,进进出出都与空同行,或被他抱在怀中,或趴在他的肩上,享受着空无微不至的照顾。
看着明显钦慕着自己师父的溟,怜君本以为溟迟早会爆发。可是,自从第一日晚,空和他密谈过后,溟除了脸色黑了点,到也未再刁难过他。没有人招惹自己是不错,可是也很无聊,在这娱乐设施缺乏的古代。
伤好后,怜君偶尔会离开空,自己在这山谷里乱转,空从不限制他的自由
只是怜君再转也离不开这个山谷,应该是在谷中布有法阵。怜君倒也不急,转累了,就去院中找空要点心吃。
有时,怜君甚至怀疑空是不是看穿了他的身份。空对他,从不像对一只猫,而是像对一个人。有时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要什么。
晚餐过后,空如往日一般抱着怜君去卧室。
空将怜君放在床上,盘腿坐在怜君的对面。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些事我们也该谈谈了。现在,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怜君道。
“你早就察觉了?若你想成为人,或许我也有办法。”空笑的温柔,“你的名字?
“怜君。”怜君答道,“那请问帮我化成人形有何条件?”
空赞赏的看了怜君一眼,“努力学习我教给你的一切,然后效忠于我。”
效忠?这个许诺的范围有点太广了。若他让自己去死,自己也要去吗?与自由相比,怜君倒宁愿像现在这样,以后再图他法。
空仿佛看出了怜君的心中所想,诱惑的抚上怜君的脸,“放心,我可舍不得让怜君死。只要你好好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绝不太过限制你的自由。以后,只要你的实力超过我,不守约我又能奈你何?”
怜君为空眼中流转的琉璃般的光彩所惑,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可损失的,点了点头。
“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的人身是何样的吧。”空道。
空闭上眼默默地念着咒语,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一道五彩的关注笼罩着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