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兴?敢问将我西族将军当做什么,且即使赢了,于我西族有何荣光。”
说这话的是牛竟身侧的文官模样的人,丞安记得,好像是叫庸无碌。牛竟的副官,舞文弄墨,但深得牛竟信任。
罗扬可不高兴被打断了,手一抬,竹筷瞬间没入庸无碌的案前。吓的庸无碌脸色都白了两分。
“我是仰慕而已,不过就是过过招,一个将军难道还怕输给我了。”罗扬睨着眼看那庸无碌。
庸无碌气不过还想上前辩论,被牛竟制住。牛竟一拍桌案,爽朗的笑开了,“哈哈哈哈,只要北族族长不介意,我牛竟奉陪到底。”
北族族长抬起一只手,“请随意”
罗扬一听,朝北族族长拱了拱手,一个飞身,已站在特意清出的空地上。
牛竟也欲上前,庸无碌在他耳边快速讲道,“将军小心,此人武功甚高,招式诡异,请一定谨慎。”
牛竟推了他,跳至罗扬前,做了个预备的姿势。
罗扬嘴角一翘,虽然体格庞大但落地无声,是个高手。
但那又如何,还是区区而已。
丞安不用去看都知道罗扬是定胜的,那牛竟也是个人物,无论放在哪族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可惜,碰到的是罗扬这个怪物。
衡梁被两人的打斗吸引,一招一式间受益无穷。
等他终于回神的时候,丞安的双颊泛红,显然是醉了。
衡梁代表南族现在抱丞安回去太失规矩,但让丞安与别人一道回去,他肯定不放心的。所以他只能让丞安靠在他的肩上先休息着。等过会儿宴会结束再将丞安带走。
只二十招,两人就分出胜负了。罗扬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已然抵在牛竟脖子上了。
“好好好”北族族长一边拍手一边叫好,“果然都是高手,真是畅快。两位都辛苦,快快回来吧。来人,奏乐,起舞,继续。”
罗扬拱手,“承让”一个瞬身回到了座位上。
牛竟死死皱着眉头,盯着罗扬方向,对着身旁的庸无碌低声道,“这人实力诡谲,他明明只需要十招便可击败我。即使是合我上五将之力也难以击退他。对我西族是个巨大的威胁。”
庸无碌小声回道,“下官道听,此人与南族丞安交情莫逆,据说下午大庭广众之下还被那人毒打。看那手上的红印,(罗扬:喂这明明是小慧挠的)还有脸上的淤肿。都是铁证。所以那个南族丞安,一个没有内力的小子才是制服罗扬的关键所在。”
牛竟看起来粗枝大叶,但怎么也是当上了将军的。那个南族,是个宝地啊。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哪像他们西族,靠天吃饭,过一年没一年的,有时大片的土地颗粒无收。
族长曾说过,若要动兵,先拿南族。
据说这个丞安还是南族衡梁那小子的心上人,那这个丞安可太关键了。
这事要回信西族请那几个脑筋好的想个办法出来。
牛竟的心思已经转了又转,看向了丞安,
丞安这时意识还是清醒着的,只是心头总有一股劲儿不知往哪儿使。有股拿剑往前冲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这是醉了,可他向来不讲道理时是最不讲道理的。一意孤行到了极致。
衡梁还未领教可罗扬已经是身经百战,只看一眼就知道,丞安这是要撒泼了。
丞安撒起泼来他是挡不住的,只有在后面收拾残局的份。但是现在他是不挡也得挡啊,丞安内力尽失,闹起来要是反而惹得丞安更加不痛快,那完了,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丞安就是他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的。
所以罗扬脚下微动,一步就要跨出去的时候,两只竹筷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钉入后方的柱子中。罗扬略微有些颤抖,左右一望,竟无人注意到。顶着丞安像是要杀人的目光,罗扬颤颤巍巍的将脚收回,正襟危坐。
“久闻庸无碌大人以战策而著,我闲暇时想起一计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丞安挺直腰板,直视庸无碌,眼神清亮无比。端的是大气自信。
只有衡梁和罗扬知道,他那是喝醉了好吗,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