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郑重又繁琐的礼节过后,丞安心想总该结束回去了吧,一直盘坐已经一个半时辰了。全身都是僵的。
天也越来越暗了,太阳终于全部沉了下去。华灯初上,祝祷仪式终于是完了。丞安揉了揉膝盖,有些腿软,有些昏沉。
在北族,婚礼前一天的晚上女方的娘家要摆酒请客,这叫“辞祖酒”。衣清的父亲想要邀请丞安、衡梁、毕赴他们一行。也是为了感谢他们将衣清安全送回。
这是不好推辞的。
衡梁看丞安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丞安,没事吧,实在难受就别去了。”
丞安觉得可能是因为在户外,现在是秋天了,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所以有些受凉。所以他摇摇手,“有些受凉,没什么大碍。衣清娘家的酒宴还是要去,毕竟这一路我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丞安话音刚落,余光看到一个黑色的什么袭来,落在了他的肩上。
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件Jing致的外袍。丞安抬眼,看到站在一旁的罗扬,才明白这外袍是罗扬给他的。罗扬替丞安整了整衣襟,顺手又摸了摸丞安的脸,眉头皱起“要不别去了,不过就是结婚摆个酒席,你又不是什么亲朋好友的,缺你一个不缺。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拉拢拉拢关系,给谭库找后盾嘛。”
也只有他这么直接就说出来,不过也差不多。当初衣清的父亲委托南族护卫衣清的时候,大概就有这么一层意思在里头。既然护送衣清,那么南族的使臣大半也会跟着,何必再多跑一趟,所以衣清的父亲不可谓不深远啊。而南族那些决策者也明白衣清父亲的意思,让衡梁负责这次的护送和当任使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既然上头支持与谭库也就是北族族长交好,那么衡梁就要按照上面的意思适当的有所表示。这出席是肯定要的,但是丞安并不是南族代表,所以丞安去不去就相对的并不那么重要。
丞安松开与衡梁相握的手,然后双手伸进罗扬的怀中。
罗扬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丞安,“喂,你是有家室的人诶!这样算是投怀送抱吗?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虽然太阳下山了,确实可以做一些羞羞的事了,但是你这样很不好你知道吗?”
丞安并不搭理罗扬的絮叨,稍一会儿就收回了手,顺带带出了一个四方的东西。
罗扬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就变脸,一脸哭丧,“丞安,你拿我家宝贝做什么,丞安?”
丞安手一抖,一块青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