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逐渐升起,而衡梁房内依旧一片寂静,片刻,窸窣的声音传出,像是起身穿衣所发出的声响。
房内,衡梁弯腰亲吻了还在熟睡的恋人,看来中午的婚宴是不能参加了,不能参加正好,免得又喝多了。衡梁算是吸取教训了,以后要禁止丞安在外喝酒,即使喝也只能在家里喝。
昨晚昏睡的丞安很柔顺,昨晚他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好像太过了,现在他只能先赶去参加谭库、衣清的婚礼了。
衡梁的视线恋恋不舍的粘在丞安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
真是,如果他不是南族衡梁而只是丞安的衡梁该多好。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就他们两个该多好。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他还是南族的希望,南族的族长候选,南族的衡梁。
丞安一直睡到了正午,揉着腰,双腿有点打颤,费了一点时间才将衣服穿好。对于昨晚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自己喝了酒。丞安揉揉眉心,有些懊恼,看着凌乱的床铺看来昨晚大概是很激烈的。
丞安出房门,整个院子太寂静了,连风声都没有。丞安皱着眉不大爽快,宿醉后的脑子一片混沌,后颈居然还有些难受。
今天是族长大婚,大概都去看婚礼了。
丞安向厨房走去,一觉睡到现在,有些饿了。
但是到了偏殿的厨房一看,丞安有些无力,一个人都没有,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看见。丞安一个个锅盖掀开,除了涮锅水以外什么都没有。现在赶去宴席也不现实,可是丞安确实饿了。所以丞安只好往正殿的厨房走去。谭库将衡梁一行安排在自己的偏殿,所以正殿的厨房也就是今天摆宴席的后厨。那里不可能没有吃的。
礼炮声、鞭炮声不绝于耳,丞安为了快点走了一条幽僻小路。正殿前红绸漫天,宾客满座,交谈声恭贺声相互交杂,就算是外围也是人头攒动,那些奴仆都争着要看这盛大场面。
席间罗扬抱着小慧一杯接着一杯,如喝水一般,很快就双眼迷蒙,望着渐渐走来的新人眼中竟有了泪花。下一瞬就又消失了,那眼中的泪花好像是看错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