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丞安介入的未来里,毕赴确实与衡梁来了一场抢夺瓴婧公平竞争。结果不明而喻,衡梁赢了。
再后来瓴婧、衡梁成婚了。毕赴也算是守信用,倒是再没做过什么。
“我们来打个赌吧”丞安道
“赌,赌什么?”毕赴终究没有喝那杯茶,他信不过丞安。
“赌你会后悔”丞安看着毕赴,目光灼灼。
毕赴来了兴致,“我会后悔?笑话”
丞安笑了,“你希望我死不过是想看衡梁绝望的样子。只要是他认为我死了不就是了,我何必真死?若有天你后悔了,还有一条退路不是。”
毕赴眉头微皱,好似不相信丞安会说出这话来“你真的忍心让他……”
丞安眼中意味不明,看向达姆殿然后点了点头,“当然”。
“对你有什么好处?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不喜欢衡梁啊,离开他你就不难过?”毕赴发现眼前这个人才是最难懂的,说话做事总是出乎人意料。
“那又如何?”丞安眼底流露出悲哀的神色,转瞬即逝。“你带着的吧,谭毅的凭证”
“嗯”毕赴不禁想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丞安接过,是一块碎裂的扳指,金镶玉的款式,在金的背面隐约有着一个毅字。还真是简单粗暴的凭证啊。还有一包细碎的泥土。
“你还是快些走吧,别让人看到你了。”
毕赴没想到丞安还这么替他着想,他可是抱了杀他的念头来的。顿时毕赴心里有了说不上来的滋味。
丞安如果知道毕赴的想法的话真的想说一句,你想多了少年。毕赴是南族日后有力的后盾,至少在现在这事上不能让他和衡梁起了隙。
在毕赴走后丞安对院子做了一些伪装。石桌上的杯子翻倒,鞋子在地上拖行的痕迹,泥土也撒好。丞安将身上这身换下,摆在床上。手指划过衣裳上细腻的针脚,心下一片恍然。这件衣服是衡梁给他买的,那时衡梁……丞安的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不一会儿又平复下来,显得异常落寞。
原以为还能再陪他一年,起码能陪他到他登上族长那个位置。可是他要成为族长少不得瓴家的帮忙。他是衡梁,他是族长,他是南族的希望……
现在脱身也好……也好啊。趁都还没陷得太深,都还没生死相许,还不晚……不晚。
看着火焰从床沿开始一点点吞噬熟悉的一切,丞安眼中有什么滚落。
“啪”透明的ye体滴落在地面,散开一朵悲伤的花。而这房内再也没有了丞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