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正与田禾丰、上官步月一道商议众人上崖后的相对安全秩序。
会功夫者不到一百二十人,剩余一百五十人之多,皆是文官。子卿一想到这千幻境竟搞些无数拖后退的坑爹设定,只得摊了两手。
“这次至少要丢掉一半人。起先下得森林那段崖径就丢了二十二人。”田禾丰亦是皱了眉头。上官步月摇头,眼前是茫茫的灰烬原野。上空是乌压压的一团团食人鸟群,着实愁人。
“老呆在此处也不是办法!谁知那群食人鸟何时会见得地面诸人。只远处那业火尚未完全消失,我等这才可在此耽搁一二。”田禾丰说了实话。子卿望了四周,突然灵机一动。
“我等可否原路返回?”田禾丰与上官步月具是一惊,这也能成?霸天却气呼呼的从崖径上直插了下来。
“本爷不打算劝你,愿原路返回的,好死不送!飞翼龙你且去上方看一遭,告诉大家实情。”一个飙升,飞翼龙展翅雄立半空,黑白眼珠转了半瞬,却是吓得羽翼一收,直挺挺落了下来。横担在绝地虎背上,弹了两下,翻身,落地。两腿飞快交替的跑到子卿跟前。探头直嚷。
“糟了,有线密布而来!”线?子卿与众人听得一头露水。霸天拿爪子踹飞翼龙一脚。
“是地缝,之后有水倒灌,大家尚在此处磨蹭吧,等你们皆淹没了,我托了主人离去便是!”霸天踢着爪子走到崖底,收了双翅,僵尸般的跳上崖径,一跳一点头,一点头一跳,甚是搞笑。众人笑不出,头顶是食人鸟,脚底也站不得几刻钟了,真个是逼上梁山。
田禾丰亦不管诸人,点了吴应龙和轩辕子宴打头阵,陆晁令只得跟上,一路上崖,无惊无险,众人亦蠢蠢欲动。田禾丰站在崖径上大声道。
“三人保两,各自排好。赶快!”霸天与飞翼龙夹道飞巡,绝地虎与上官步月殿后,子卿在众人之中。一行人迅速而动,上得崖径,方脸色齐变,脚下远处已有大片水域,水流如蛇,倒灌而来,正如那只皇凤所说。好在众人迅速而及时,无人落在崖底。
崖径平曲而生,一峰连一峰,凹里凸,凸里凹。十丈之下,森林已完全被水淹没成海,海浪咆哮,击打崖壁,山崖微颤。崖径上的众人如长达二百米,且蜿蜒而去的蚯蚓。
皇凤与飞翼龙不时长啸,以警告靠近的食人鸟。然飞翼龙轻叫效果尚好,食人鸟将近未进,多次试探飞翼龙底线。
飞翼龙双翅一开,铁风前贯,食人鸟群,便四散,便可七零八落。虽有损伤,食人鸟群仍是不得人rou不休。
偶尔一只饿急的大胆的食人鸟,一个俯冲冲上崖径,附近的武者,便会瞬时避开,若是文者也会被一旁的武者强制避开,偷袭者往往撞上崖壁而血脑模糊,亦溅的附近之人一脸血渍。
惊魂甫定,自然也有吓的大叫或暗自流尿的。众人皆不以为意,自不会嘲笑于人。
而皇凤霸天因极少与十方众物相见,食人鸟之流的即便有少数成Jing者也是认不得它,如此却是不怕它那悦耳的轻啸声。更有食人鸟从它两翼之下逼近。却被它利爪与风般的速度,抓在脚下,然后脱鞋般将插入食人鸟鸟身的脚趾拔出来。
只绝地虎一吼,情形是大不同的,不过崖径众人却也是受不得,上官步月不时提醒它一二,担心它犯毛,为赶走食人鸟,却将崖径上的人震落入海。
子卿踩了先天罡气罩,在崖径外沿,干着遮挡之能事。对着密麻渐进的食人鸟群,有些惶恐,更有些泄气。
“保持队形,继续前进!前进!”霸天斜飞,一晃而过,叫声响彻海崖。飞翼龙于它错身而过,却只是轻叫。零散之鸟再无,崖沿之外,海上乌团或散如点,或聚如云,不再有催人心魂的烦躁叫声。
海涛渐息,海面涟漪。只飞翼龙偶尔一声叫,衬的四周愈来愈静,愈来愈静。众人相握的手已渐渐溢出汗来。大家皆心知肚明,这一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便是灾祸在即。
霸天已在宁静中暴长身形至飞翼龙一般大小,又摇了羽尾。翎羽张开,竖直,一枚枚如利剑,自成一道不大不小的屏障。
绝地虎已是暴涨了身形,弯腰如一桥拱,倒挂崖壁。容纳数十人藏于腹下,上官步月立于绝地虎的无人之侧,拿了平素佩剑堵了一方拱口,腹下之人顿时一暗,惊慌片刻,又安下心来。
子卿已将全身之力急速运转起来,先天罡气罩已是越来越大,气罩之壁紧贴崖壁,缝隙亦容纳了崖径上的数十人。田禾丰等人,则是都已做好准备!
飞翼龙亦停止了飞巡,而是就最大无保障的空缺处,张开了双翼,将一干之众挡在了双翼与崖壁之间。但仍有无法护及之处,身怀功夫者皆换到了此处,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远处的乌云几经聚散,已成飞鸟俯冲之形,海涛陡然暴涨,怒涛震天!乌黑鸟形犹如一支闪电之箭朝子卿等所据海崖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