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亡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玉璎,你还学会了簪花小楷了”
楚元琏拿着楚玉璎刚写的字帖,笔墨未干,字体也歪歪斜斜,但已经初见形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楚玉璎撇了撇嘴,Yin阳怪调的说:“太子殿下瞧好了,小的连甲古文都会”说着,便在楚元琏刚抄完的兵法上一通乱话,还摆出大家模样,表情极为清高。
小人,这是彻彻底底的小人作风,楚元琏见抄了大半天的书法被涂的乱七八糟,也不恼,笑着点评道:“你这哪是古文,我看像是街边方士随手画来蒙人的符吧”
“哼,太子明天就要出征了,还有空拿我作笑,我不画道符能行吗”
楚玉璎也是今天才突然醒悟到楚元琏马上要去远的他也不认识的边关了,明日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宫里看似平静,却总能感觉到些血腥味,这瞬息万变的虽然只是皇帝的家事,却能牵动着整个朝堂。
楚玉璎前几日在御花园时就看见那怀着龙种的雅妃在其她宫妃的婀逢承中悠闲的赏着花,就好像这后宫就她一个主子似的,这太医院也偏在这时传出雅妃怀的十有八九是皇子,没过几天,雅妃的兄长齐沂嗣忽然连升两级,颇有重用的意味。
这明眼人都明白,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婴孩的啼哭声了,太子这个位置从表面上看,楚元琏坐的是稳稳当当的,但有心人都知道,楚兴帝其实对这个唯唯诺诺的皇后异常不满,一年到头都懒的见面,更别说什么恩宠,连带着她生的儿子,也是时常挑三捡四,若不是朝中有一帮老臣力挺,这楚元琏到头来也就封个王。
其他两位皇子虽然天资不差,也颇受楚兴帝宠爱,但他们却牵动着朝中两股势力,外戚掌权是历来各个朝代所忌惮的,这也是楚元琏受老臣们眷顾的原因之一,北皇后的娘家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根本没有任何势力,不足为惧,但雅妃如果真的诞下皇子,这原本持续已久的局面会马上被打破。
齐雅儿不但圣宠正眷,背后也无多少势力,若楚兴帝哪天废了太子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玉璎,我这次若能在军中树立威信,也不是什么坏事。”楚元琏收起画笔,有些庆幸的说:“我觉得父皇这次是在给我一次机会,要不让也不会同意然杨太尉来教导我。”
“那个神经兮兮的杨均仪啊。”楚玉璎趁空剥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老是摆着一张死人脸,一看就不会安什么好心,要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帮你。”
“杨太尉束发之年便立了军功,当上了骠骑大将,可没你想的那么坏。”楚元琏其实也想不通一向与外人无来往的杨均仪会来站在他这一边,既然他也来帮他,自然会毫无保留信任。
“太子自己小心就行了。”楚玉璎抹了抹自己黏糊糊的手,说:“这太子宫,我一定给你守住,你也要活着回来。”
“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别惹了麻烦。”楚元琏无奈的拿了块楚玉璎递来的糕点,“这次出兵可不是去打仗,只是震慑而已。”
“只怕宫里两位娘娘有异动,只要加点料,天高皇帝远的,谁也不知道。”楚玉璎冷笑了一声,说:“军中似乎也有他们的人吧。”
“玉璎,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楚元琏高深莫测对楚玉璎笑了笑,他们有,但他楚元琏这几年的太子也不是白当的,虽然磕磕绊绊,但也了一些收获,只是还没派上用场而已。
—————————————这是分割线的说————————————————————
天冷了,回家拿衣服来了,十二月初就会放假吧。。。祈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