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璎,既然你身为一国世子,那便要坐有坐像,站有站像,你这副软绵绵的,像什么样子,你自己不觉的什么,可御国的脸已经给你丢光了,还不马上把自己身体摆正。”
“楚玉璎,那安阳君如此越逾,破坏礼制,你这堂堂世子怎么还一副巴结的样子,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给你点好处,你就能把御国卖了,真是误国到极点。”
“楚玉璎,给你当侍卫,真是把脸都给丢光,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难道你忘了你们御国的封地都是怎么得来的吗?”
招来杨均仪这位大爷,真是把楚玉璎的肠子都给悔青了,才不过两日,这杨均仪杨大爷便从头到脚的把楚玉璎全方位的“指点”了一番,训起话来比宫里的管事嬷嬷还多,讲起礼来比管教嬷嬷还猛,阜清元和苍邛传递来的眼神是要多同情有多同情,那司清等人则是一改先前对杨均仪不满的态度,一致认为杨均仪是救国忧民的大忠臣,纷纷以他为楷模学习起来,那杨均仪又是一个好事的主,见司清等人练武,便高深莫测的去指点一二,招式耍的是有模有样的,把司清他们唬的一愣愣的,回过神来是个个都大呼钦佩,把之前狂妄自大的杨均仪忘的一干二净。
说楚玉璎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那还是轻的,以前他被别人当作摆设的时候,至少还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玩就玩,想睡就睡的,活的那叫一个自由,可杨均仪却认为楚玉璎这是失了楚玉璎出来没听过的什么礼仪,硬是把他按在桌前,让他手握毛笔,没事干也要装出一副勤勉好学的样子,还借口吃多易困,扣了楚玉璎一天的饭食,端给自己吃了起来,那楚玉璎真是连怒都没胆怒,摸黑含泪给章启之写了信,绑在了贾老二乌鸦的腿上,希望他马上来拯救自己。
可那倒霉的乌鸦还没来的及在天上多扑腾几下,就被杨均仪随手摘的叶子打了个正着,直直的落到了杨均仪手中。
“小章救命,我在朔方。”杨均仪一手拿着信,一手拎着乌鸦,看了几眼楚玉璎摸黑躲在被窝里写的信,毫不客气的评道:“这小子的字还真是丑到家了。”
那乌鸦紧接着杨均仪的话“呱”了一声,杨均仪偏头笑道:“你这扁毛畜生也知道奉承人。”说完便把信放了回去,心情颇好的松开了那只乌鸦,那乌鸦“呱呱”两声,便借着夜色飞走了。
楚玉璎被杨均仪变相虐待了两天后,那安阳君似乎终于想起了楚玉璎,假模假样的来问候起楚玉璎的身体,那楚玉璎本来是趴在桌上发呆,远远听到通报,急忙想躺在床上装病,那安阳君毫不客气的把楚玉璎按在桌前,脸无表情的看着楚玉璎。
楚玉璎一看杨均仪的脸色不对,连跑的感觉的没了,乖乖的坐正了身体,摆出让杨均仪满意的样子。
“世子,您近日安好?”安阳君身边跟着李牯和几个蛮族大臣,恭敬的给楚玉璎行了礼。
“我身体无恙,安阳君免礼吧。”楚玉璎僵在椅子上干巴巴的说道,还时不时瞥眼去看一旁杨均仪的脸色。
“臣给世子带来了两个蛮族大夫,若世子无恙,臣就放心了,臣还有事做,就不打扰世子消息了。”安阳君只是来确定一下楚玉璎的现状,并没有注意楚玉璎凭空多出的几个侍卫,那阜清元等人也很安份的守在门外,似乎和普通的侍卫没什么两样。
“世子听说朔方王邀安阳君您明日去朔方城外的校场观看练兵,世子在朔方宫呆的闷了,也想去看一下,不知安阳君意下如何。”杨均仪见这安阳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觉得他太不把楚玉璎放在眼里,连忙搬出自己的意见。
“校场的风沙太大,臣怕世子您身子娇贵,受不了。”安阳君抬头看了一眼出声的杨均仪,见他神情孤傲的站在一旁,毫无收敛的直视自己,不禁多了几个心眼。
楚玉璎也认为校场不是什么好去处,但这建议是杨均仪提的,楚玉璎可不敢拒绝,只得说:“本王在这朔方宫实在闷的紧,也想去校场看看,到时候本王坐在蓬里看就行了,有些风沙也是不碍事的。”
“微臣这就去和朔方王商量此事。”安阳君见楚玉璎如此自然不会拒绝,最后看了一眼杨均仪,便退了下去。
楚玉璎目送了安阳君,刚想松口气,那杨均仪去却用力的把楚玉璎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冷冰冰的说:“你骑术不Jing,明日去校场定要出丑,我现在就教你骑马,希望来的及。”
那杨均仪说的认真,还真就让楚玉璎骑上马,在这小小的宫院内教了起来,那楚玉璎诉苦无门,只得硬着头皮上马,心里把杨均仪从头到尾问候了好几遍。
“人矜绰约之貌,马走流离之血,始争锋於校塲,遽写鞚於金埒。”顶着黑眼圈,两腿疲软的楚玉璎迷迷糊糊的被杨均仪等人带到了朔方城外的校场,看着远处不断飞舞沙砾和马蹄踏地时的嘶鸣声,楚玉璎难得背出一首很久以前学的诗。
“文采不错,不过这首诗不像是你小子能读的。”杨均仪自然是不知道这首诗,不过还是难得夸奖了楚玉璎一番。
楚玉璎哀叹一声,趁空缩在蓬里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