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绿萝优雅含笑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多了抹Yin森和邪气,和那一直温淡的笑意混合在一块,让人莫名的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不是绝对的冷酷无情,也绝不是无害的妖媚温婉,那是绝对的危险之中又让人捉摸不透的森然。
在透射而来的阳光下,纤细如牛毛的几个银针被他捏在手中,泛着银色的光芒,好快的手法,好敏锐的感觉,篱落再心里暗赞一声,同时把自己右手里同样握着的一枚红豆碾碎成粉末,不着痕迹的洒落在自己的裙摆下,如果这家伙刚才有什么非分之处,他绝对会赏他一颗相思小豆,他是采花贼,向来只有他采别人的份,没有被采的经历和自觉,即使他救过自己一命,也得让他尝尝敢违背他意志的后果,他向来都是个任性妄为随心所欲的人!
把怀里的篱落换了个姿势抱着,腾出另外一只手,从旁边古色古香的银质盒子里拿出一盆似花非花的东西,紫色的花朵,那是纯净无暇的紫色,一如某人身上的绿衣飘飘,高贵中透着点神秘,炫目中又隐藏着不知名的危险,更诡异的是旁边貌似叶子的东西竟然是白色的,椭圆形的叶子旁边生出无数根如松针般的小刺,好诡异的花朵,看似苍白无力之中透着惑人的邪气,如荷花一般的花朵中散发着淡淡的狰狞之气。
马车的速度骤然加快,风驰电掣般像前飞奔而去,所过之处行人纷纷避让,无不唾骂这是哪个挨千刀的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出门不怕踩到狗屎,横冲直撞目中无人。
飞尘扬起,骏马奔驰,叮咚的铃声被掩盖在人们尖叫声中。
绿萝手捻银针,慢慢的把他们靠近那紫色的花朵,白色的叶子随着银针的靠近慢慢卷起,合拢,吞噬,直到把所有的银针都消食完毕,那紫色的莲瓣缓缓舒张开来,像个刚吃饱了的人打了个饱嗝。
篱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盯着眼前能吞噬一切的花朵,果然如传说中一般,世间仅此一盆的紫金观,以血养花,以毒施肥,剧毒无比,却又是世间难得了疗伤圣药,没想到真的在曼陀云泽。
白色的帘子被人撩开,一缕青丝飘了进来,“少主,你没事吧,奴家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了那些杂碎,像苍蝇似的粘着我们不放,幸亏我多带了些驱虫药”虽然伤及无辜放到一片。
“这么招摇过市,摆明了就是给人当箭靶子的,既然人家放箭了,你又装什么老鼠,逃的比丧家之犬还快!”篱落挣脱不开,小脸一沉,冷声讽刺,刚才街上的情形他又不是没看到,马车所过之处后面黑压压倒了一片,情景那叫个壮观。
青丝捋了捋额前的发丝,妖媚的桃花眼才对上篱落冷冷嘲讽的视线,伸出手指指着篱落的鼻子轻声唾到,“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这还不是怕伤到你嘛,所谓刀剑无眼,暗箭伤人,那可是叫人防不胜防,我当然三十六计走为上喽,你还在这埋汰我!”
一屁股坐在篱落刚才坐的地方,翘起粉嫩的红唇,手里拈着一把薄如蝉翼,形态别致的轻萝小扇,虽小做工却极其Jing美。
“那里不适合做坟地,所以本少主想给他们换个风水宝地安葬!”绿萝缥缈的眼神望着帘外,嘴角边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拇指和食指并拢在篱落细腻若婴儿的肌肤上轻轻一拧。
“你干嘛掐我?”一把没甩开对方,反而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篱落心头火气,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小脸狠狠的绷起来,咬牙启齿的问道,这两个人都不正常,没事就如饿狼般饥渴的盯着他的脸。
“想掐就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直恨的篱落咬牙启齿,扭过头不理他,在一旁发散冷气,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青丝身子一斜,脸上露出怕怕的表情,窝到一边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