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骂了将近两个时辰,大牢这才渐渐归于沉寂。
瑞小皇子窝在李太傅暖暖的怀里,小rou爪有气无力的蹂躏着核桃眼,李太傅见状立即抓住了小rou爪,“想睡了?”
“唔嗯~”李太傅在心里默了默,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了,又加上大牢不透光,小孩儿能够水上一个好觉,“太傅抱着你睡吧。”
“不要~”
“乖。”大掌轻轻地捂住瑞小皇子的核桃眼,小孩儿咕哝着用rou爪子扒了扒,接着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李太傅拿开手一瞧,瑞小皇子已经含着胖爪子睡着了。
于是,将熊皮大衣紧了紧,李太傅也开始打坐运功。
离双流镇有一段水程的岸边,一条乌篷小船静静地飘着,晕黄的烛光在寒冷河风吹拂下一闪一闪,老头坐在蓬内捣专心致志地弄着东西,突然,河面上响起一阵翅膀的扑棱声,接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就站在了船头。
“嘿,臭东西,还知道回来。”老头放下手里的东西,接着起身就要去揪那鸟,“咕咕咕!”白鸟抗议的扑棱着翅膀,两下就跳到了老头银白的发顶,“去!去!少拿你那臭爪子捯饬我头发。”
老头不高兴,一个抬手就要去削它,白鸟儿两红豆眼转转,接着就跳着爪子飞进了蓬里,仿佛要发泄怒气般直往老头之前捯饬的玩意儿俯冲过去,“咕咕咕!”
老头一瞅那,大惊,“臭东西,那玩意儿不能动!”
“哐!”
矮桌上的粗瓷碗被红红的鸟爪子给弄翻在板上,里头两颗灰色的小圆球全滚到了甲板上,老头立即急慌慌的捡起来,然后立即放进一边盛着ye体的碗里,可惜,抢救失败,其中一颗还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不可逆转的变黑了,老头见状,顿时气得一张老脸抖抖索索的青中带绿。
“砰!”枯手拍在矮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白鸟儿一惊,立即承认错误地低下了脑袋,“咕咕咕~”。
“瞧你干的好事!都说了不能碰不能碰,这下好了,一条人命就没了。”红爪子轻轻去扒枯手,“咕咕咕~”
老头扫了眼金属环上的布条,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将布条取下来,接着展开,“双流镇有问题,速到,我在衙门大牢恭候。”字迹潦草,可以看出是那人在紧急情况时写下的。
老头一脸不屑,将布条缠在指尖一发力,于是无数的细碎就在寒风的中飘进了混黑的河水里,然后沉了下去。
“哼,这么慢的动作,活该进大牢。”
白鸟儿见成功的转移了老头的注意力,立即抛开之前装了五分之一炷香的乖巧假象,又挥着红爪子开始在蓬里跳来跳去,顺便翻找老头没卖完的麻糖干。
“喂喂,别乱翻啊,东西就在箱子里,要吃自己动爪。”某鸟听罢,立即兴高采烈的跳到箱子上头,接着就用自己红红的喙叼住箱子盖上的拉坏,然后一个上扑,没合严实的箱子盖儿就被掀开了。
“咕咕咕!”
老头眼疾手快,立即护住矮桌上盛着小灰丸儿的碗,接着狠狠瞪了眼直往他怀里缩的白鸟儿,对面,刚被打开的箱子里白白的麻杆糖上赫然横着些黑色的软体虫子尸体。
“给我过来。”说着,老头放下碗,一手抓住白鸟儿的一只红爪提到面前,接着往两头一分,绿豆眼就直往下瞅,“咕咕咕!”
“切,我会非礼你?!”红爪子被放开,白鸟儿立即小心地跳到一边,“你又不是母的,咋胆儿这么小,几条死虫子,虽然不是你的菜,但好歹也要有个范儿吧,要是还活着,就你这动作,让人家虫子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