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瀛确实很喜欢沈渊,他聪明而且善解人意,总是会想到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逗得安瀛哈哈大笑,常常和他一呆就是一天。
清薇在收拾后院的时候捡到一个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些草药,甩出了几粒种子随手种在了泥土里,后来这件事就叫她忘了。
这日府上突然来了那几个裁缝,带着一件美艳绝lun的喜服。
安瀛看到这件喜服,才想起来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玉骨的身影了,便拿起这件喜服朝玉骨的别院走了过去。
玉骨坐在亭子里,头顶是暖洋洋的太阳,他手里抱着猫,细细的摸着,不一会儿便有了困意,歪头睡了过去。
安瀛来到玉骨的别院,看见他正倚着亭子边的石柱上打起了瞌睡,这些日子都没有见他,好像稍微长了点rou,不似以前那般消瘦。
小猫见到安瀛,“瞄”了一声便从玉骨的腿上跳下去一溜烟儿消失在别院里。
安瀛看着一袭白衣的玉骨垂着脑袋长发倾泻而下,在阳光下甚至有些恍惚,心里一颤,轻轻走过去,俯下身子仔细看着他的脸,脸上的伤疤已经变成了娇嫩的粉色。安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玉骨低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漂亮的金色瞳仁,还有额头的彼岸花图腾,浅浅一笑恍若隔世的样子。
“王爷。”玉骨轻轻叫了一句。
安瀛将玉骨抱到腿上,双手紧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闻着他身上的异香。
“王爷,您怎么了。”
安瀛抓住玉骨的一只手放在胸前:“这些日子都没见到你。”
“王爷不是有沈公子陪着么。”玉骨笑笑:“沈公子花容月貌,王爷每天看着沈公子自然赏心悦目,总比对这个貌相丑陋的人要好得多。”
安瀛皱了皱眉:“你这叫什么话。”
“玉骨难道说的不对么,就是玉骨也不愿意成天面对一个面目可憎且没有教养总是惹人生气的人。”
安瀛气极反笑,他捏住玉骨的脸:“你也知道自己总是惹人生气啊。”
玉骨撇撇嘴,不说话。
安瀛抱着他,突然止住了笑容,他捧起玉骨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玉骨,你愿意嫁给我么?”
这几日,安瀛和余庭连的联系密切了起来,两人都各怀心思,余庭连还真不信安瀛过来找自己只是单纯地过来喝茶。
“听说小女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老夫一直忙于要事没有去看望小女,实在是惭愧啊。”余庭连虽然已经年逾花甲,但身子骨看起来还是像青年一样硬朗,毕竟是从战场上杀出生路来的人。
“岳父言重了,余爱妃一向懂事贤惠,不同岳父说也是怕岳父心里着急,怕麻烦岳父,所以我就代爱妃过来看望一下岳父。”安瀛对着余庭连拱拱手。
余庭连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余庭连也是个老狐狸,他自然明白安瀛的心思,自己现在手握一半兵权,安瀛又是朝廷的重心,皇帝年纪尚小,这种权衡利弊,傻子也看得出来。
安瀛这个人最大的能耐就是,别人看得出他的野心,但又拿他无可奈何。
“哎。”余庭连叹口气:“我年轻的时候,先皇驾崩,我们这些老派臣子遭到新派的追杀,我带着她们母女俩四处逃亡,没能给她们安稳的生活,多亏王爷保臣一命才使臣能有今天的日子,如今王爷又娶了我家小女,让她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臣对王爷实乃感激不尽!”
安瀛在心里冷笑一声。
你可知道当初要把你铲除的人是我,若不是卖给韩太傅一个面子,就现在早就在Yin曹地府了。
安瀛走出余府的时候,嘴上不自觉扬上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