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劫分裂体1:霍霍霍,五月冲进第六卷!~
某劫分裂体2:凭你这速度也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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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眼前的人,只一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他也一直没回头看我,但总会在我感兴趣的东西前停下,尽管我没说一句话。
就好像,他已经对我了如指掌。
只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玩的心思。
此刻,我们正站在人群的外围,看一群青年在一座十几米高的竹塔上抢龙灯。
这是大泽元宵时的一项民间习俗,据说抢到龙灯的青年就可以得到心上人的爱。
塔上的青年似乎都有点武功底子,一时间纠缠在一起,相持不下。
我张张嘴,几番犹豫,终于喊出一个“洛”字。
总感觉这个名字背负了太多,简单的一个音节已有千钧重。
他安然凝视塔顶的龙灯,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的侧脸,小声道:“那个,我们回去吧?”
他仰着头,神情有些落寞,喃喃自语:“回去?回哪里去?”
我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鼻子莫名地发酸。
江湖第一宫的宫主,地位难以撼动的武霸,就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怎会有如此寂寥的叹息?
默默相对,无言。
忽然,他开口问我:“朔云,我为你摘下那龙灯,可好?”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却自顾自地从袖中取出刚才摘下的面具戴上,头也不回地走下场去。
围观的人群注意到他,兴奋又带些期盼的嗡嗡声蔓延开来。
每年抢龙灯的比赛总会引出一些高手,百姓们也等着这个机会大饱眼福。
呼延洛倒是气定神闲。他绕着竹塔踱了一圈,目光自塔顶龙灯下移到那群争夺不休的青年身上,微微偏过头,锁住了竹塔两旁的高台。
以他傲世的性子,岂会重复别人走过的路。
只见他身形一晃,腾空跃起,在左边高台的木柱上一蹬,斜掠出去,又在右边高台顶上轻轻一点,两下借力,便已越过所有对手,回身扑向龙灯。
他凌空的姿势极其优雅,轻盈得仿佛没有一点重力。
众人眼前一花,龙灯已稳稳落入他手中。
所有观众,包括竹塔上的青年们,全部哑了声。
刚才对兔起鹘落,对他而言,只是易如反掌般。
众人反应过来,掌声如雷响起。
呼延洛却似乎不怎么兴奋。他从塔顶轻轻跃下,旁若无人地走回来,神情淡淡的。
“走吧。”
我看见他的脸色有点糟糕,隐隐觉得不对劲,连忙跟上去。
后面的人群也嚷嚷着散去了。
他领着我,疾步拐进一条小巷。
“哎,洛……”
他停下脚步,转过头。
巷子里微弱的亮光下,我猛然瞧见从他唇角滑落的鲜血,一颗心骤凉。
“你……”
“没事。只是最近身体不好,一运功就会这样。”
他把龙灯交到我手上,并用指尖在我手心划了几个字——有人跟踪,配合。
我用询问的眼神瞟瞟他嘴边的血。
他微微一笑,摇摇头,抬手擦去血迹,牵着我走出小巷。
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巷口,果然看见两个无声的人影一闪而过。
于是我松了口气。内功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可以很容易地逼自己吐血,但对内脏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呼延洛牵着我的手,故意在大街上慢慢地走。
“朔云,如果我真的受了伤,你会担心我吗?”
他问得风轻云淡,看我的眼神却很认真。
我心中一惊,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我连忙打个哈哈。
“呵呵,你不是武霸么?大螃蟹一出,谁与争锋呐。”
他想了想,又问:“你这么说,是不是根本不想看到我受伤?”
这声音清澈得诡异,穿透了浓浓黑雾直插记忆深处。
陌生的画面,苍白的颜色,汩汩而出的鲜血,还有冷得让人心慌的白刃。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他眉头一蹙,握紧了我的手。
只是他的手和我的一样凉。
我望向他。他的脸逆着光,眼里有不知名的东西迷离闪烁。
“呼延洛。”我反握他的手,轻念他的名字。
“只怕,我的心早被你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