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起来?从隔壁打到自个门前,房门都打没了还叫吵起来?明明是家暴!不只是女的暴男的还是男的暴女的?
何逸恒卷起衣服,秉着八卦最重要的原则,衣衫不整的往外跑看热闹。
方正紧跟在旁替他穿衣。
何逸恒躲在二楼护栏上,兴奋地看着楼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把大堂砸个稀巴烂,耳边尽是桌椅酒盘碰撞破碎声,夹杂着金属兵器破杀声和客人呼救声。
方正在旁看的直摇头,师姐可是招招下重手,而他姐夫却处处留情,迟早被师姐打得一身伤。
何逸恒哇哦一声,激动地无以加复,男的被师姐一剑刺伤了,肩头上的血哗哗溅了一地,可是怎么停下了?继续打啊?江湖武林版家暴可真Jing彩。
何逸恒看到激动处,恨不得下去亲自动手,楼下一片狼藉,满地碎瓷片和被利器砍断的桌椅,以及地上点点血迹。
师姐早在刺杀夫君的瞬间白了脸,正呆滞着站立在原地,手里软剑早已掉落地面。
段君泽任由鲜血一滴滴流淌下来,面带笑意,伸出完好一手,“凤儿跟我回家。”
师姐咬着嘴唇,死死盯着那只手掌,眼角隐隐透着泪光,“我早已写好休书,以后别找我,你我早就恩断义绝了。”
方正在旁听得暗暗吃惊,休书?以往这俩夫妻也常有小磕小绊但是闹出了休书可是大事,他也无法在置身事外。
何逸恒同样吃惊,女子一旦被休离背后定遭人议论,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你师姐咦方大哥方正?”
靠,怎么不是一声就跑了,何逸恒急忙跟在他身后。
“少堡主。”方正下楼招呼。
段君泽看了看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凤儿。”
方正的师姐一把甩开他的手回了屋子。
何逸恒左看右看,这是什么情况?
方正掏了张银票递给客栈掌柜赔礼后,便带着两人回了另一间客房好好谈谈。
一进屋,方正先拿出伤药替他治伤,段君泽道了声谢后,便坐在一旁,苦闷不已。
何逸恒递了几个眼神过去,也不见方正开口,给了他一个白眼之后,同样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生闷气。
“凤儿这段时日承蒙你照顾了。”
“师姐性子激烈,一向如此,少堡主这几年才是辛苦。”
何逸恒看到段君泽皱眉,他也觉得方正适才那话有欠妥当,虽说是娘家人,但方正和师姐毕竟无亲无故,女子一嫁出去,就如同水泼了出去,男家人是不可多管的,可方正刚才那句明显是把他这个夫君当成了外人。
难道方正真信了那封休书,从此把眼前这男人当成了外人?
何逸恒眼珠子乱钻看的好不快活,偏偏就是没人开口,真是急刹他也,“不行,我憋不住了!我要上茅厕!”
方正看着何逸恒急匆匆的跑了,才悠悠然的倒了杯茶,吹着上面的茶叶,一点都不慌不忙。
他不急,对面的男人可急了,“半年前我去了趟沙漠,半路上救了一名部落公主,谁想对方想将公主嫁于我,我当场拒绝了。结果一个月前,那名公主竟追了过来,那日我正好不在家,被你师姐知道了,当场就留了休书出走了。”
方正心下了然,他师姐就是这火爆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没事,师姐还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再说。”其实师姐的消息也是他带给段家在附近的商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何逸恒解决完生理需求,立马就奔了回来,“人呢人呢?你前姐夫呢?和你师姐和好了还是谈崩了?”
方正淡淡瞥了他一眼,“走了。”
“什么?!他不追老婆了,哦对,他俩离了,那你师姐怎么办?”何逸恒话音未落又冲到门口却不敢进师屋子,只好磨磨蹭蹭重新坐下。
“没事,只是误会而已,迟早会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还没好,何逸恒挠挠头,江湖恩怨情仇什么的,他可看多了,情情爱爱什么的,说穿了无非就是那么几档子事,别说夫妻,血脉相连的父母子女兄弟时常吵架拌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我明白,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帮他们和好?还是继续赶路?”
“既然是夫妻间的事,我们急什么,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哪能说离就离。”
既然方正说的斩钉截铁那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乖乖地闭嘴。第二日就继续跟着方正往云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