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奔组加一变三。阿碧发现自己总是走着走着就变成三个人。三人中除却太子很崩溃外,沉默的元琛与阿碧都适应良好。
“你未入先天之境,却也杀得了江湖大部分高手。”
“杀人与武功高低其实关系不大。”元琛道,“技巧,耐心,毅力,心性。有这几样品质,再弱的人都可以做杀手。”
“哦……”阿碧似有所悟,“所以我武功再高也杀不了人。”
元琛点点头,“你本就无意杀人。”
“不好吗?”太子插足道,“最上等的功夫就是不杀人。”
阿碧歪着头想了想。不再说话。
镜湖粼粼波光,闪耀过他清润的一双眼。
湖风shi润,太子想,过了镜湖,再打马数日,便要进冬山了。
……
冬山终年寒冷,飞雪连天。寻常人等若要上冬山寻黑帝,须得翻越七重冰山,才可见得紫微峰。
太子殿下领着三人到了冬山入口处的一个驿站,修书一封。青鸟送信。
红泥小火炉。三人静坐在大堂等候,一时无言。
阿碧背靠在墙上,不知在想什么。太子看着阿碧的脸,细细揣摩,觉得他长得就是他梦里痴迷魂断的模样。世人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阿碧不是,阿碧让他多看一眼都觉是天大的运。运一断,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静谧火炉噼啪声里,响起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吱呀声摇曳,阿碧于睡梦中模糊睁开眼,是数个形容奇怪的人。
怕是妖道角。阿碧心想。于是便闭上眼,继续等待。
这数人自是江湖人士。进来之后便要温酒,也看了一眼他们角落三人,阿碧三人皆气势特殊。也便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这消息到底靠不靠谱。我们幸好距离近,该算是赶得最快的一批了。”
“靠不靠谱。白帝说的,你说靠谱不靠谱。”
“诶。两极垮了一极,冬山的位置谁来替代?那个预言中的青帝吗?”
“不还有太子吗。”
“没了皇帝,太子爷未必还是太子爷。你想,王爷怎么就不能称帝?”
“凉寺私奔之后,太子得还忙着应付明秀公子与白帝吧。两个大先天联手,太子能挺得住?”
“总不行吧。不过那个阿碧,滋味真有那么好?竟然让明秀白帝太子都翻了船……”
……
那几人声音不响不轻,玄厉三人听得清楚分明。谈话中意味却是让玄厉沉了脸色。
阿碧似是听出了些什么,与太子道,“别生气。”
太子“嗯”了一声。
元琛不语。视线扫过那围坐吃酒的几人。中间有个红衣妖娆,领口开得极低的女人与元琛的视线对上。
那个女人不由地就在心底起了些小心思。
元琛其实年纪很小。他穿着一身普通白衣,便是少年青涩模样。偏偏阿碧太子也都是少年模样,三个蓝白黑,纯净安静深沉不一而足。在这样漫无人际的雪山驿站中,着实很惹人注目。
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就拿了一壶酒朝他们走过来,“三位小兄弟也是要进冬山的?”
阿碧睁开眼,太子十足不悦,“滚。”
与女人一道吃酒的数人哄笑,“颜控姬,你又耐不住寂寞,去收小君啦。”
“让她去让她去,看那几个小哥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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