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奴才等告退。”一群人又一阵风似地离去。
相互看着对方的着装,不由失声笑起来,“珞,我们这样连走路都困难,还怎么去参加国宴啊。”
“我怕等我们到了宴厅,宴会都结束了。”苦笑着回答。
“脱了吧,不然非闹出笑话不可。”伸手拉扯身上的华服。
“只好辜负薛公公的美意了。”受不了地解下身上的重负。
看着地上一层厚厚的衣服,不由满头黑线,出声唤来殿内唯一的侍童,“云儿,过来收拾下。”
“是,公子。”侍童应声入内,看着地上一层壮观的医务,不由愣住,“公子怎将正服脱去了?”
“太过累赘了,你去衣柜找件正统不失礼仪的外服来让我们换上就好。”在一边的镜台前坐下,伸手打理凌乱的长发,淡然吩咐道。
“是,公子。”侍童手脚麻利地迅速收拾好一地的衣物,匆匆进入里面的房间找衣服去了。
“珞,我帮你。”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木梳,小心地梳理他柔顺的长发,木梳轻快地滑过润如丝的长发,轻柔束起,从一边的抽屉内挑了根温润的玉簪别上,“珞,我想问你个问题。”
“何事?”有些倦意,微闭上双眼,淡淡地回应。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吗?为何这次……”少年欲言又止。
“我也不知为何,只是突然想尽一份力,很奇怪吗?”淡然答道。
“没有……”放下木梳,从背后抱住他,头枕着他的肩膀轻叹口气。
“怎么?想家了?”反手轻抚过少年柔软的长发,淡笑着问。
“不是,珞,我对今晚总感觉心有不安。”轻皱眉。
“没事的……”轻拍他的手安慰道,人世间的黑暗自己早已看过太多……再多看些又有何妨……
“公子,衣服找来了。”侍童托着两件华服入内,“奴才为公子着衣。”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好。”托盘内一件蓝色冰纹外服,暗绣的繁复图案华贵非常,拉起衣衫递给一边的少年,“这件给流霜正好,清傲高贵。”笑着说。
“珞这是在称赞我吗?”笑完了大大的眼眸,哪还有半分凉意。
“嗯,去换衣服。”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好。”接过衣服转身离开。
托盘内另一间长服,深手拿起,白衣的长衫并无复杂的花纹,只是在领口和袖口金丝缠绣着凌霄花,衣料丝滑轻软,转身穿上,如墨的长发倾散而下,衬着这白色的华服,他白皙略带透明的肌肤莹然如玉,长长的发丝盖住半边的异色眼眸,更增几分清俊,唇边若有似无的淡然笑意越发显得他清美如竹。
一身冰蓝的流霜回到殿内,发如乌木肌似雪,那闪亮如辰星的眸内是深入骨髓的清傲,艳色的略薄双唇带着几丝凉意,腰间的玉箫更衬得他脱世出尘。
门外响起内侍特有的尖细嗓音,“时辰到,请两位公子随奴才入宴。”
“劳烦公公带路。”淡淡地说。
刚踏入宴厅内,带路的公公还未带他们入座,上位传来惊喜的愉悦声音,“离珞,你怎么才来,朕还以为你后悔不来了呢。”
被上位者的突然出声惊愣住了,连忙收回心神,这人,这么希望自己站在众人的视线之下吗?收敛颜容,上殿跪地行礼,“陛下。”
“平身,离珞来。”他细长的眼眸内满是笑意,竟走下御座伸手将下跪的白衣男子扶起,“离珞来朕身边坐。”
“是。”不由苦笑,任由他将自己引至一边的君侧重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