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缠绕,如同有形般缠绕上他们的四肢,随手一挥,浓雾竟束缚住手脚,无法动弹,一扫以往的淡然,总是清柔的嗓音说不出的冷冽,“何方妖孽阻挡本君去路?”
“小妖雾凝,见过清华尚君。”浓雾中传来飘渺之声,不见其身形,只听闻那丝柔的声音缠缠绕绕如同雾气般飘入耳内。
“妖界妖帝座下首席,尔擅自阻挡本君去路,妖界是否想与尚殿为敌?”一挥衣袖,气韵散华,林中浓雾即刻散尽,隐隐间一白衣少年跪伏在地。
“请尚君息怒。”丝柔的声音满是恭敬,“小妖怎敢阻挡尚君去路,只因我王有命,让小妖在此恭候尚君,小妖恐尚君离去,才施法引得尚君留步,望尚君恕罪。
“哦?妖帝让你在此等候?阻拦本君去路到底为何?”轻抚衣袖,淡淡地问道。
“回禀尚君,我王有要事与尚君相商,可否请尚君移驾妖界,我等千恩万谢。”少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妖帝倒是消息灵通,不过,本君在凡间尚有要事缠身,妖帝若是有事,就到端绥夏侯府内寻我吧。”随意一挥,转身离去。
“尚君留步!”少年连忙抬头喊道,一张柔美至极的脸容此时因伤痛而深深纠结,“请尚君留步。”
“恩?”回首,轻勾唇角,“怎么,本君劳不得妖帝大驾么?”
“当然不是!”连忙低头,“只是因为,”一咬牙,“我王此时离不得妖界,尚君请看在千年前的交情上往妖界一叙。”
“本君就是看在千年前的交情上才对你擅自阻挡本君去路一事不加追究,到底凌翮出了何事你速与我道来!”回转身,轻皱眉,冷冽地叱道。
“既然如此,小妖不敢隐瞒,我王深受重伤,若尚君不肯施予援手,命不久矣。”泣声回答。
“此言当真?!”惊讶地一把拖起地上的少年怒问道。
“小妖不敢欺瞒尚君。”柔美的脸上早已泪痕斑斑。
“哎,凌翮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心眼。”一声轻叹,放下少年,“如此,本君就随你走一趟,雾凝啊,你跟了凌翮也有千年之久了,多的么学只学到了他的死心眼。”
“多谢尚君,”胡乱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小妖那时年幼,跟在我王身边亦是骄纵,当年若不是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尚君定容不得我那时的胡闹,现小妖已成年,怎还敢如那时一般胡闹。”
“呵呵,”伸手轻摸摸少年柔软的长发,“你那时亦是纯真可爱,凌翮可宝贝着,若我要是不饶,他定是不依的。”
“王一直待我很好……”忍不住泪又落下。
“既然凌翮伤重,我们速速前去吧,我还有友人在夏侯府内,待我传音与他们一同前去。”伸手画了道光,挥袖传音。
“飞羽仙君也在么?”雾凝犹豫地问道。
“恩,你与飞羽好久未见,他必定欣喜。”轻笑着回答。
“不知飞羽仙君可有变样…。。”听到好友即将前来,终是勾起了几丝浅笑。“不过,尚君,此三位仙君亦是尚君同路么?”
略一顿,轻叹一声,回转身,“三位仙君,本君已改道妖界,与尔等不再同路,尔等随意离去吧。”
依旧上一身墨衣的邪魅男子上前行礼,“我等听闻妖帝受伤,定是妖界出了大事,我等亦有几位仙友在妖界修行,我等想前去一探,所以,亦是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