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绚丽的灯光打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熠熠生辉。地上整整齐齐地跪着一排一排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身上穿着奇装异服,每个人的拇指上都带着一枚深蓝色的戒指,神情激动而肃穆,庄重而虔诚。
在他们的前方,正端放着一张璀璨夺目的椅子,上面镶满了各种颜色的钻石,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比起那镶金带钻的椅子,这个人似乎更加夺目。
神马情况这是?
戈越一脑子的问号,正想走近几步看个清楚,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说话了。他的嗓音低沉且性感,带着不容质疑的强势:“我帝十一宣布,十一区正式独立!从今天起,我就是十一区的帝王!”
“指挥官万岁!十一区万岁!指挥官万岁,十一区万岁!!!”
排山倒海的呼喝声回荡在大殿之上,震天响地。
滴滴滴——懒虫起床,懒虫起床~~
熟悉的催命铃声在耳边响起,青年的双眼紧紧闭着,眉宇间皱出三个褶子。只见他熟练地抓住自己脑袋下面的枕头,对着床边的闹铃就是一击——
哐当——叮叮咚~
“啊!”
闹钟被扫到墙面上,瞬间粉身碎骨,一个螺丝撞在墙面上,反弹回来,好巧不巧,砸在了青年的脑门上。
伴随着一声痛呼,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睛,脑门上一个红印子,那叫一个娇艳欲滴。
“原来是梦啊,真他喵的诡异!”青年揉着自己的额头,回忆着梦里的场景,却始终想不起那个男人的脸来,摇摇头,索性作罢。
“戈小越!你作死啊!!老子的闹钟!!!”戈越同学还没来得急哀悼被一个螺丝欺负的不幸,他的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座移动小山从门口挤了进来,低头看了一眼“壮烈牺牲”的闹钟,对着戈越就是一阵咆哮。
戈越被吼得一个激灵,看着不断逼近的黄虎,小腿麻利地在床单上蹭了几下,以rou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蹿到墙角,捻着被角把自己缩成一团:“虎哥,虎哥,麦激动!!”
“激动?老子能不鸡都动了?今天才五号,这已经是本月第三个被你砸烂的闹钟了!我说了不借吧,你丫昨晚还非要借,这丫的还是我新马子,英语专业一班的班花送我的呢!你赔得起么?!”黄虎一把将戈越同学从床上扯起来,横眉冷对,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额……你马子居然给你送钟?”戈越挂在黄虎的胳膊上,震惊地问。
黄虎顿时语塞,转瞬更火了,提溜着戈小越同学的领子来回晃,对着他的鼻子狂喷口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是班花送的!!!班花你懂么?咱隔壁教室nai子最大的那个!”
戈越哪敢逆龙鳞,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得:“懂懂!!”
得,这丫的真是够能屈能伸的!
戈越同学一脸的诚恳外加一把能够捏碎的骨架子还真让暴躁的黄虎下不了手,在隔壁房住了三年,还能不知道这货?!黄虎最终还是松开了戈越,黑着脸揉了揉那一头碎碎软软的黑发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拾到拾到,哥们给你买了早餐,八点半答辩别迟到了哈!”
戈小越同学嘿嘿谄笑:“虎哥,那你呢?”
黄虎抬头挺胸,一脸得意:“那啥,班花在外头等我呢!哥先走一步!”
等黄虎离开了,戈越同学才挪挪屁股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身上的小猫睡衣,对着大门竖中指:“喵咪咪的,就知道你嘴硬心软,纸老虎!”说完,又想起黄虎说的早餐,眼珠子一转飞快蹿到餐桌旁。
“哇,煎鸡蛋、土司、牛nai!虎哥果然好人!!”戈小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感慨,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鸡蛋就吃。
今天是戈越同学大四的最后一天,他跟同班的两个同学一起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套,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的黄虎。作为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他学习成绩拔尖,体育成绩中上,是教授的好宝宝,老师的乖学生,他热爱生活,性取向正常,也喜欢大咪咪的女人……咦?貌似有什么混进去了?
总而言之吧,他的生活滋滋润润,顺风顺水,除了偶尔二缺悲催,总体没有啥大毛病。
说了这么多,戈越同学已经三下五除二吃了大部分东西,一块娇嫩金黄的鸡蛋又被他塞进了嘴里。
“呃……呜呜……咳咳咳……咔咔咔咔!喝喝喝!!!”
突然,戈越同学两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背部弓起,胸口猛烈起伏了两下,然后忽地歪倒在地,两眼突出。
在呼吸停止的那一刹那,戈小越同学内心滚过了千万只草泥马:他喵的!鸡蛋里怎么会有蛋壳?!喵咪咪!这是虎哥为他粉身碎骨的闹钟报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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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了……表示……许久没做,突然来做……好紧张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