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ye体侵袭了我,填充着我身体上的每一处缝隙,这是一种怎样的窒息感?无望的挣扎加上被遗弃的啜泣感,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绝妙的死亡调味料。
被ye体填充的耳朵,连听觉都显得散漫。
在渐渐坠入黑暗之中,头顶那越来越浅的明亮上,我看见无数黑色的影子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在摆动,身体在变冷,血ye像是早已凝固,我连改变坠落的姿势都做不到。
最终,那抹亮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在闭上沉重的眼睛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呼唤我:“伊斯特……”
哈?伊斯特?!本少的name叫殷辛!
一瞬间睁开眼睛,我仿佛从黑暗中脱出,眼前模糊的景色渐渐变得清晰。
这不是在我的宿舍里,巨大的房间里只摆有一张白色的床,墙壁病态的白色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情景,第一眼看见变态顾连时,那时候的房间和这里的房间是那么相似。
我该不会是在睡梦中被顾连诱拐了吧?
摇摇头,把那些不切实际的臆想甩出脑海。笑话,咱说什么也不是能随便任人摆布的便宜货了,咱可是伊斯特城未来的守护者,意思就是我的地位也和顾连苏荍的不相上下,我现在可是准市长!
不过,我现在是在哪里?没有窗户的白色房间,幸好还能看见一个类似于门的白色边框。
我记得我是在热情的群众的欢呼声中闭上眼睛的,那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难道这里是病房?
不过看着我躺着的这架kingsize大床,貌似,这家医院的硬件设施很不错啊。再不过,这里有医院吗?
单一的白色给人一种异空间的错觉,白得一丝不苟反而给人一种紧张感。
梦境一般都是黑白的,所以很容易被忘记,不过也有彩色的梦,那种梦会给人深刻的印象,等量代换的结果就是,如果人能够很清楚的记得梦境中的情景,那个梦必然是彩色的。
刚才,我应该是做了个彩色的梦,梦境很绮丽,正直少年风流的我,被莫名其妙的人推进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莫名其妙的挂掉,挂掉之前还被人莫名其妙的叫了声伊斯特。
是我太兴奋了吗?终于要当上比小组长更大的市长了,潜意识的认为,梦中的那些人就是嫉妒我能当上守护者才想除掉我,嫉妒心要人命,这个我懂,至于那声伊斯特,肯定是幻听,有本事再叫一次来听听。
伊斯特。
白色的房间里,我突然听到一句人神共愤的“伊斯特”,心脏一下子缩紧了,毛孔跟着起立,我现在如同一本真人版的鸡皮疙瘩坐在床上,特别头顶上头发,都要立成了喜马拉雅山。
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缩在棉被里成了一个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扫视周围,一切正常,那句伊斯特,应该是我听错了……吧?
光着脚下床,我轻得跟做贼一样在冰冷的地板上走,不是我爱好光脚走路,而是床下面根本没放鞋子。不过如果床下放一双那啥的鞋,我宁愿光着脚走。
轻轻拧开门锁,一阵冷风吹得我发型大乱,走到只有一米高的阳台围栏前,我的眼前似乎被人安装了幻灯片。
如置云端,远远的望去,整个伊斯特城都像Jing致的模型,整整齐齐的摆在我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