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时希说的话后老头就魔癫了,狱卫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人来疯,已经见怪不怪,鉴于不能忍受他的魔音刺耳,分分远离,眼不见耳不闻,这可苦了时希,无处可躲,只得哀求对方嘴下饶人,可对一个疯子,他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啊啊——啊啊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对方没有停下的迹象,一个时辰过去了,叫声更加Yin阳顿挫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余音绕梁,耳中回声。
时希被吵得没办法,他觉得对方不死,他真的会被吵死,便口无遮拦的对吼。
“四皇子死了和你有多大关系?看把你刺激的!他生前生的花容月貌,难道你是他的入幕之宾?”
“喂,你想不想殉情呀,叫不管用,铁链限制了你生的自由,可没限制你死的决心,咬舌撞墙随你,何必祸害他人!”
“来人,来人,我要换房间!”
幽深的牢狱中就听到两高音在合奏,无人欣赏。
半响,老头幽幽的转过头,瞪着时希,“闭嘴,吵死了!”他说完自己又嚎叫了几声,时希看着愣了愣,转而脸色一沉,“你是故意的!”
“不这样那些杂碎如何肯离开!小子过来。”老头Yin声
他隔着铁牢召着手,披头散发,铁链撞击,如厉鬼索命,时希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挪,远离他,“你要说什么就直说,我听的见。”
“没出息的!”老头讽刺的冷笑,却没有执拗让他靠近,“给我说说外面的情况,现在还是司空朗那贼子当朝吗?”
时希警惕,“你是谁?”看着他一身的特殊对待,“为何被关押?关了多久?”
老头振臂大笑,狂傲又苍凉,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中,时希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问得好,问得好呀!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你是除了那些杂碎外我唯一见过的人。”
时希对这个二十多年的词很敏感。
二十多年前,一个女子出现,三国混战;
二十多年前,元旻帝弑兄夺位,辰国改朝换代;
二十多年前,风无死了,那个女子消失了,凤凌夜出生了。
抽丝剥茧,许多秘密交织在一起,冥冥中牵连不断,而他却理不清头绪,时希走过去坐下,态度恭敬,“前辈,二十多年前的混乱史前辈了解多少?”
“身临其境。”
“好,我告知前辈现在的境况,前辈可否给我讲讲二十多年前的事。”
想方设法的靠近,却总是在接近后才发现又远了几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形容的不是势力,恰是我们之间不可跨越的沟壑。
时希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形下知道了凤凌夜的过往,那些他努力探寻却又迟迟不敢深究的尘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