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射进屋内。
“鳯煖……”低yin鳯煖的名字,焱夙坐起身,却不见鳯煖的影子。
焱夙记得昏睡过去时,鳯煖告诉了他他的名字,之后焱夙越来越困,便睡过去了。
这不是鳯鸾殿。鳯鸾殿才不似这间屋子这般风雅怡情!
屋子素雅,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山水字画,素清却不失风趣。
“公子,你醒了?”门吱嘎作响,走进来一个绿衣女子,正端着以供焱夙梳洗的器具,来到他的床榻边。
“你是谁?”焱夙移坐到床榻边,疑惑道。
“回公子,奴才名为绿璃,以后专门负责侍奉公子,公子只管使唤绿璃便是。”绿衣女子柔声回答。
“这是哪里?”太多疑惑萦绕于焱夙脑间。
“妙音谷,素清阁。”这一座曼谷叫妙音谷,焱夙所呆的阁楼是素清阁。
“鳯煖呢?”说再多,焱夙也搞不清状况。在这里,他只熟悉鳯煖。尽管他们也才认识不过一两天,但对焱夙而言,鳯煖值得依赖。
听到焱夙直唤鳯煖的名字,绿璃怔然,轰地一声,手中的盆子脱落,水撒shi一地。
“怎么了?”见绿璃突然慌张的神态,焱夙纳闷道。
未等焱夙反应过来,绿璃扑通一声跪地,面带哭相,央求道。“求公子饶命,求公子饶命。”
“饶命?我何时说过要杀你了?”焱夙不免觉得绿璃神经兮兮的,十分好笑。“快起来!”
跪在焱夙脚边,绿璃不敢站起身,提心吊胆道。“公子不会杀我?”
“难不成要我扶你起来?”焱夙弯腰握住绿璃的双臂,作势要将她扶起。“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要杀你了!”
却不料女子如被虫子蛰到一般,惊蛰得往后缩。“公子,您千万不可对绿璃做出这样屈尊降贵的事!不仅不能对绿璃如此,对其他下人也不能如此。”
“为什么?”焱夙不解,“我不把你当成奴才看,你不是该更高兴吗?”
“公子不知,妙音谷等级严明。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奴才犯了错就该受罚,倘若因为主子一时心软而饶过了奴才,那谷主必定会让那奴才生不如死,而主子也逃不过惩罚。”绿璃解释道。
“哼,还有这样不讲道理的规矩?比宫里的还苛刻!”焱夙感叹。“绿璃,你所说的谷主是谁?”
绿璃颔首,不敢作答。
“不能说?”焱夙挑眉反问。“罢了罢了,不能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只管告诉我鳯煖在哪里,我去找他!”
“不是不能说……”绿璃面色不安,犹豫道。“公子说的那位——正是谷主。”
“胡说!”焱夙吃惊,一不留神踢了一脚落地的盆子,盆子晃荡作响,传出一阵噪音。一想到鳯煖如春风沐雨般的温柔,他就更加怀疑绿璃的话。“不可能,鳯煖怎会是那种定下绝情规矩的人,我才不信!好了,你不愿告诉我就直说,何必骗我!快点出去重换盆水来,我洗刷后自己找鳯煖去!”
“公子……”绿璃实在不懂,谷主冷如蛇蝎,男宠无数,待他们如破鞋,穿过就扔了。焱夙已经入谷两天,应该早就侍寝过,怎会不知道谷主的残忍?据传,谷主行房事时,有一个嗜好。这嗜好已另很多男宠因此丧命,且死相惨不忍睹。甚至被初次临幸后,有幸存活的男宠仅有十人,而焱夙就是她所认为的这第十人!
“快出去!”焱夙催促道。
“是。”点头,但绿璃还迟迟不肯起身。只见她拔出自己发间的银钗,冲着左掌就毫不留情地捅了下去。立刻,鲜血直涌。
“你在干什么?!”瞅着那刺眼的红,焱夙顿感反胃。
“奴才打翻了水盆,理应受罚。”说完,绿璃站起身,以双臂捧着水盆,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