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确定的?”晁炀挑眉反问。
“……你真的真的确定了?”安子予不死心地又追问一遍。他深深地觉得晁炀应该是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于是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每天都得答应我三个要求,一天三个,两天六个,三天九个,四天十二个……”
安子予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会这么说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所以才毫无压力的就提出了这个一听就稳赚不赔甚至是有点狮子大开口的要求,可是却万万没想到伪君子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了他!这节奏快的安子予有点找不着北了。
晁炀打断了安子予的“Jing打细算”,好笑道:“夫人,你不必说的这般明白,为夫自然是知道夫人你的意思是何。”
“那你还答应?!”安子予瞪大了俩眼,指着晁炀问。
有一种傻蛋叫“被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此举用三字概括可为“缺心眼”;有一种笨蛋叫“身在敌营还给人家出谋划策”,此举用二字概括可为“缺魂”;有一种蠢蛋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此举用六字概括可为“缺魂缺到家了”。安子予少年就是那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目前本人还浑然不觉……
晁炀顺手握了安子予的爪子,一根一根地把玩着,笑眯眯地,“难道夫人想为夫反悔?”
“当然不是!”安子予立马一口否决,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顿时对晁炀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原来这伪君子的人格还没坏到无可救药天荒地老的地步吗!日后加以改造还是可以回归“正常人”的行列的,此时安子予少年已经把每天三个要求的目标朝着“改造伪君子人格三部曲”的这个任重而道远的方向坚定地前进了……
当然正在津津盘算以后道路的安子予少年并没有发现晁炀眼底一闪而过的亮光。这就导致了安子予少年将有一段时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过这是后话。
压下心里的小心思,安子予又笑呵呵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皇宫?”
晁炀:“急什么,比起这个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帮为夫做呢。”
“什么事?”安子予现在心情好,张嘴话就溜出来了。
“帮为夫穿衣啊。”晁炀懒懒向后一靠,漫不经心的眸子扫过安子予,大有一副“你不给我穿我就不去”的无赖之相。
安子予:“………”
于是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了如下对话:
“夫人,那是袖口不是领口。”
“哦,我看看……”
“夫人,那是外衣,不是襦衫。”
“哦,我不知道……”
“夫人,你把腰带系反了……”
“啊?不是这样吗?”
“夫人,你为何打死结?”
“呃,俺手抖了一下……”
“夫人,玉饰不是这样挂的……”
“啊?我不太懂,你教教我……”
“夫人……”声音逐渐转为无奈,“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
安子予抹了把虚汗,仰头认真道:“……小时候母ru喂养,长大了粗粮喂养。”
晁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