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悲剧的诞生,总是伴随倒霉的人生。而我将会在倒霉的人生中越走越远,甚至越挫越勇,直至有一天悲剧的命运彻底将我炮灰掉。——安子予心语
安子予被晁炀带回来后,就再也忍受不了脚上的痛感了。等着晁炀出去拿药时,安子予才一个翻身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滚来滚去,好好的一被床单愣是被安子予蹭的看不出原样来了。天可怜见的,安子予刚才忍得是有多痛苦!但是!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在他的人生尊严已经碎落一地的情况下,这点不怕疼的骨气还是要有的!尤其对象还是晁炀这个伪君子,那他就更不可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了!
所以在晁炀说要出去拿药时,安子予就再也撑不住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小声的哼唧着。
安子予这还跟疼痛作斗争呢,接着便听晁炀带了丝丝调侃笑意的声线响起在半空。
“夫人,春天还没到呢,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了吗?”
安子予乍闻其声,赶紧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瞪着来人,“你你你走路咋都没声儿?”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怎么?听夫人的口气似乎是不愿见到为夫?”晁炀扬了扬眉毛,一语中的。
安子予一噎,讪笑两声干巴巴道:“怎么可能!俺想你想的很!”
晁炀没再理会安子予的口是心非,而是走到床前,一撩衣摆在床边坐下,顺势将安子予红肿的右脚捞到腿上,接着把手中的药瓶打开,一股浓浓的药膏味扑鼻而来。
“夫人,疼的厉害?”晁炀用手指在瓶中捏了些许药膏在安子予的脚面上轻轻涂抹着,语气带了不自察的柔意。
安子予俩眼睁得贼大,看着晁炀毫不避嫌地在自己脚上抹药,再次受宠若惊地想把脚缩回来,可是却被晁炀有先见之明地拉住了。
“还有力气躲,看来夫人是不疼了?”似是为了惩罚安子予动不动就躲闪的行为,晁炀故意将涂药的手放重了些。
“……靠,你轻点成不……”安子予立马不敢乱动了,嘴上提着弱弱的要求。尼玛你是想要疼死俺吗!
晁炀抹的很仔细,每根手指都带着轻微的力度游移在安子予脚面周围,反复涂抹着。
如果不是看到晁炀一脸认真之色,安子予甚至都怀疑是他故意的了。
“你你快点行不行?这是什么药,能治疗骨折吗?”安子予看在眼里,心里疼的直冒火,遂只好想着话题赶紧分散注意力。
晁炀能清楚的感受到安子予微微颤抖的右腿,看了眼安子予鼻尖处细细的冷汗,以及隐忍着不肯道疼的倔强脸孔,心里莫名多了几丝怜惜,于是大发慈悲的跟着安子予的话解释道:“这是筑骨膏,有筑骨增肌之功效,只要将药膏轻轻涂抹伤口处或是骨头断裂处,不出四日便会完好如初。”说完轻轻看了安子予一眼,又道:“夫人,疼的话就喊出来吧。”
安子予差点冲出口的呻yin瞬间就被晁炀这句话打压下去了。安子予回以坚定的目光说:“气可泄,但势不可丢。”
闻言,晁炀轻笑两声,斜睨道:“夫人啊,这气与势二者,你何时在为夫面前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