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安子予颇有一种绣花针砸到海绵上的无力感,最后他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地拍拍晁炀的肩膀,满脸深沉之色,“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其最后一个“啊”字仿若承载了安子予对晁炀所有的无可奈何与咬牙切齿之感,以及淡淡装逼蛋疼的包容心,所以安子予将最后一个字说的尤为有力。
话一出口,果然看到了晁炀微微一愣的神色。安子予见状瞬间深深产生了身份对调的诡异优越感。
说不过你,就想方设法腻歪你——安式独有反恶势力政策。
“……”晁炀沉默一瞬,继而扬了扬眉:“为夫以身相许可好?”
以身相许……你确定最后的最后不是我以身相那个啥吗?安子予一脸黑线地想。不过看着晁炀眸底的戏谑之色,安子予破天荒的觉得就这么轻易认输真是太怂了!第一次安子予产生了想要和晁炀一较高下的心思,于是他嫌弃似的看了看晁炀,懒懒抬眼:“以身相许?不好,小爷看不上你。”
这次,晁炀是真的有些吃惊了,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转而晁炀低笑出声:“难道为夫的相貌入不得夫人的眼么麽?”本来以为小朋友会继续鸵鸟,可是这次小朋友非但没再鸵鸟反而知道了借机调侃,安子予的突然转变不可谓不小,甚至有些出乎晁炀的意料,不过这种意料之外的感觉,晁炀喜欢。而小朋友的意外转变晁炀更是乐见其成。
“不,小爷看不上你就是因为你生的太好了。”安子予看向晁炀继续说:“自古蓝颜多薄命,不欲生事事生非,可见一般生的好的人不是短命鬼就是一生是非多,所以除非你能自毁容貌,嗯,小爷才会考虑一下。”
此刻,安子予少年的小宇宙已经完全燃烧了,且有越烧越大的趋势,这一番话说下来完全是凭着感觉走的,那说的是既傲娇又傲娇啊!丝毫没意识到这番话有何不妥之处。
“蓝颜薄命?是非多?夫人的意思是在说为夫会是一个短命鬼麽?嗯?”晁炀微微眯眼,尾音儿上扬。
安子予一愣,慢慢转头看向微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却莫名感觉有一道道小冰碴嗖嗖嗖地射在他脆弱的小心肝上,好冷!安子予暗道糟糕,意识到刚才似乎太过得意忘形了,更忘记了晁炀是一个绝对锱铢必较的人!
此刻,骨感的现实教会安子予得意忘形将会是灾祸的伊始。
而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知错就改,赶紧认错!于是安子予眨眨眼,俩爪子扒上晁炀的衣袖,无限纯良地说:“俺就是那么随便一说,认真你就输了,真的!”
“哦?是吗?”晁炀懒懒拖长音调。
安子予赶紧点头如捣蒜,真挚的小眼神火热的看着晁炀,希望得到从轻发落。可是下一刻却被晁炀扑倒在床上,晁炀眸眼含笑地看着惊愕的安子予说:“好啊,夫人,胆子大了啊,连为夫的玩笑都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