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炫冥转身,双眼冷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百姓,看见他们身体微怔,闭上了嘴巴,才转开视线,回身开着面上维持着刚正不阿、双眼中充斥快意的县令,面无表情地面容更加的冷峻,气势就压得县令额冒冷汗。
“县令大人,你还审不审案了,这都大半会儿,不见你有动静,我们被无辜关押了一晚上,可想早点得到澄清,好回去挎个火盆,洗洗澡,去去霉运呢。”令狐云天见龙炫冥带上了怒意,想必是百姓对蓝白的惧怕让他心有所恼,觉得还是速战速决微妙。
要是龙炫冥发了火,蓝白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想那不可预测的画面,令狐云天就有种想冒冷汗的冲动,向来云淡风轻的语气也带上了急促。
“关于昨天午饭期间发生的杀人事件,你们可认罪?”县令随令狐云天的话语审下去,话语中已然定罪。
“自然不认,我们在客栈里吃着饭呢,这群黑衣人就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对我们拔刀相向,我们自然要反抗,难道等着他们杀嘛,我们又不是傻子。”令狐云天简明扼要的说明事实,同时也表达了他们被逼无奈的处境。
“明明你们有能力可以活捉他们,却下死手把他们全部杀死,让本官怎么相信你们不是故意杀人?”县令步步紧逼。
“他们可是有二十个人,我们可是只派了一个人去应付他们了,已经最大极限的让着他们了,哪知道他们武艺这么差,二十个人还打不过我们一个,我们已经处处留手,是他们硬往我这位朋友的刀上冲,自己找死,分明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陷害我们,大人,我们真的很冤啊。”令狐云天声情并茂的诉苦。
在场所有人再次见证了令狐云天的脸皮之厚,这样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让人无法反驳,这种境界实在高。
“强持夺理。”县令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表露自己不会相信令狐云天说所的话。
“那么大人,你认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做,什么都不做等着被杀死吗?”令狐云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眼中却带着冷意。
“自然不是,本官说了,以你们的武力,完全可以活捉,没必要杀死他们。”县令抓住这点不放。
“大人,我也说了,我们已经尽最大能力放水,也打算活捉他们,可是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们,他们来之前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一群想死的人,我们能耐他们何?”令狐云天坚持自己的观点。
“他们是自己冲我的刀上抹的脖子,我次次想躲都被其他人逼得躲不了,如果你这样也要定我们的罪,那只能说明,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蓝白双眼微眯,和令狐云天同流合污,更是陷害县令一把。
“休得胡说。”县令震怒,再一次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一伙的,为什么这么想定我们的罪,让我们不怀疑都难。”令狐云天继续用怀疑的语气说道。
百姓们也觉得县令有可疑,明明是蒙面人去杀人,却武力不及被杀,可是县令却抓着不放,难道真的被猜对了,县令和蒙面人是一伙的?
县令看到百姓们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了然事成定局,无奈的继续辩解了几句,然后就当庭释放了龙炫冥和蓝白等人。
眼看着蓝白和龙炫冥等人离开,县令的双眼幽深而黑暗,他不会就此罢手。太子的死、夏侯国的灭亡,此仇不报岂能苟活。
回到客栈的龙炫冥和蓝白等人,第一件事就是放了满满一桶的热水,浸泡在里面泡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感觉清爽多了。
至于令狐云天所说跨火盆去霉气,这自然是随便说说,哪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