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医神家有事,岳某也不做打扰了!”岳长青见推门的是一行衙门之人,脸色微变,装作不经意躬身告辞!
后面几位堂主是深知这是最好离开的理由,想来在一群捕快面前少年也不会拒绝,忙不迭齐声告辞。
妙手的脸色依旧灿烂如春花,上前一步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做挽留了,一路走好!”少年纯洁的笑颜,像是真的是和他们相谈甚好一般。
捕头皱着浓眉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去,再看他们手持长剑,已经猜到了这些是武林中人,心中轻嗤一声:这府邸果然不简单,一个平民百姓会和这么多武林人士来往吗?
同一时间,那双璀璨眸子眼底深处的戾气,一直尾随着一行人离去。
再转头时,已经掩饰住了眼底深处的戾气,如春光明媚的笑颜,对总管说道:“林庆,送客!”
总管看了看主子脸上的笑颜,说了一声“是”,便忙不迭挥了挥手让下人都跟着他退下去。
两行捕头整齐地排列在大厅,随时准备待命。走在前面的捕头一见客人都走了,刻写着八分威严的浓眉一展,脸上也带了笑:“相公子真是人多事忙啊!”不管去哪儿,一般的大户人家,他们衙门都是事先调查好,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他们心里都有数。张捕头虽然有些一腔正气,可是该有的规矩还是知晓的。
妙手挥了挥手让两个婢女去布茶,脸上带着纯洁无害的笑容,拱手笑道:“哪里哪里?张捕头严重了,我相家也就点小本生意,哪有什么事儿忙啊!”
两个人一顿攀谈,却各有各的心思,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以为是多年重逢的好消息。子衿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那两张映满笑容的脸,越看越蹙眉。
张捕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心想着也该到正题了,轻笑一声,故做无奈道:“这几天上头都在抓捕逃跑的罪犯,我这几天也是Jing神焦虑啊!”话罢试探看了少年一眼。
“这件事在下也听说了,张捕头委实劳累了,在下备了些薄酒,张捕头可否赏脸?”少年的话语情真意切,让人看不出端倪。有些英挺眉眼的人心里一个咯噔,仔细瞄了他一眼,可从他认真的神色来看,也没什么。婢女递来的薄酒一杯,张捕头也不好不接。心想着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朝廷的人,就算面前这人在武林中有一定地位,也不能在这里害自己,毕竟武林中人是不敢与朝廷对着干的。
朝他一笑,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引得少年鼓起掌来,赞叹道:“张捕头真是豪气啊,不愧是琅琊出了名的神捕。”
“惭愧惭愧,这些不过是百姓给的虚名而已。”
两个人的一来一往,子衿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眉眼一动,悄悄飞身出去,速度快得令人乍舌。足点无声,叶过无痕,一举一动都如风一般。
厅中的两个人各揣着自己的那份心思不断恭维试探,言笑晏晏,并未有一人察觉到暗处隐着的人来去自由。
妙手是医神,那么医神的府邸,再怎么说都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张铺头带着的人绝对会彻府搜查,而妙手现在最急的事应该是如何拖住他们,以便下人把不能看的东西全收起来。否则,就麻烦大了。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武林中人?
子衿一袭青裳,显得孤傲绝lun,眼底深深的冷漠疏离,让那些下人都不由得见而远之。即使再美他们也不敢多看一眼,不仅是因为Yin晴不定的主子,更因为这人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只要一靠近就会感到浑身发颤,而且他的眼神,她们都不敢直视。
子衿对她们小心翼翼的举动视若无睹,袖中拳头紧了紧:武林人士本就最为忌惮朝廷,一直以来默认的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武林再大,能敌得过千军万马吗?
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就是军队。一个武林,能做什么,纵然再强,掀得起波浪吗?子衿不得不佩服纳兰索赢,不用自己出手就能把妙手压制住,看来这次…妙手怕是不好过了。
以他对他的了解,纳兰索赢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触碰到他的底线,帝王的威严岂能容他人挑衅?况且妙手还是从纳兰索赢的眼皮子低下把自己掳走了,不管那一层,子衿都觉得纳兰索赢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