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飘出来,撞在空空的山洞中心回声不断。
“翔龙大将军,你想救的人,就在过了前边走廊里头的内室里。你放心,他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倒是你,不如好好看看胳膊上的伤口,你瞅瞅这个色儿,是不是特别漂亮?”
蓝洋不禁蹙眉,解开手上缠着的布料,露出被扎过的胳膊。
那一排排的小洞倒是不再流血了,但是每一个伤口四周都爬上了粉红色的经络。
稍微按了按,奇痒。
“哼哼哼~”从剑皮笑rou不笑的哼哼了几声:“说起来可别怪我毒,这问题没答好,中了毒也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今儿个好心告诉你,像我这么大慈大悲的人,给你下的药也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一点提高情绪的粉剂。”
从剑是个狐狸,媚功为主,他收藏的这种东西多了去,这回为了给乖徒儿铺好路,专门挑了一种最厉害的,在蓝洋所有可能接触到的东西上抹了个遍。
蓝洋心中思量,给我下药管个屁用,难道这个杜可白也是个能生娃的,想借我一鸡之力,才用这么没品的招儿?
男人中药好解啊,打飞机打出来不就得了。
从剑肯定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美滋滋的解释道。
“蓝将军,当然了,你大可自己舒缓舒缓,反正这洞中水和食物都有,等那么十天半个月,等人来救你,也不是问题,可是吧……可是吧,这里屋啊,还有一个中毒的啊。”
蓝洋心中大呼我擦。
“哈哈哈哈!”从剑简直要手舞足蹈,觉得自己是聪明到家了,才想出如此“万无一失”的主意。
“蓝将军,好好进去看看吧,我啊,就帮你到这,等你解了易土身上的毒,你俩运着轻功互相合作马上就能到门前,我也就祝君好运了。”
手中紧紧攥了一下长枪。
自己根本不会轻功,让易土带着自己出去也不可能,只能先救了易土,让他自己出去找人来救我。
没辙了,硬着头皮上吧。
南影生心中祈祷了无数次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来救苦救难,诅咒了无数遍自己那个杀千刀的傻缺师傅下地狱,也无法阻止该来的还是来了。
看见蓝洋慢慢的推开内室的帘子,他喉咙中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蓝洋的手抬起帘子,停在了一半。
万万没想到,那个下三滥的杜可白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
只见得屋内软床之上,被扒了的小影卫,让人五花大绑的绑成了一个非常可口的姿态。
“我了个——擦!”
蓝洋半只腿刚迈过去,眼珠子直接黏上了人家的小花,猛地一个转身退了出去,手上拽着的帘子也一并给扯断了。
蓝洋双臂奇痒,一阵热乎乎的感觉就跟春天里有了汛期的水流一样,乌拉拉向着下边狂奔而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说易土,我不是故意的啊!”
蓝洋躲在外头一边高喊一边挥舞着手中被扯下来的帘子。
南影生简直要是气疯了过去。
昨天晚上,哭哭啼啼的臭狐狸跑回来,告诉他自己的小宠物让人给扎漏了,所以要马上抱着那只饕餮去找个神医来给缝一缝。
自己并未多想,就问他蓝洋是否过来了,从剑说他把自己的坐骑伤成这样,没给他好果子吃,但是给他打开了门,估计他一会就走出去了。
南影生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这个师傅不靠谱,想的个馊主意,就算他们把蓝洋困住了又能如何,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那个?
从剑跟自己唠叨了两句,递过来一杯水,说是仙草泡的淡茶,喝了以后明天一早回宫去,从长再议。
一杯仙茶下了肚,再次睁开眼睛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你这只杀千刀的杂毛狐狸!你给我等着!”
南影生用力挣扎了好一阵,都无法撼动那不知道被使了什么法术的粗绳,奇痒难耐,肯定是被这个倒霉的师傅用了自己囤了好久的下三滥的流氓药。
怒火中烧的南影生此时此刻愤怒非常,一瞬间起了杀心,这个没长大脑的师傅究竟什么时候能干点儿靠谱的事儿?还不如一刀给抹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