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端着药盅满腹心事的进去,空着两手神清气爽地出来。即使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况是智商情商都出类拔萃的御前待卫们。
自古伴君如伴虎。这些待卫平日里在皇上面前能说的话少得可怜,但也正是如此才练就了他们强悍的眼神交流功力。只一个眼神递过去,皇上此次出师大捷的消息立马在几人面上传开,彼此也就松了口气。
皇上心情好,他们才有好日子过。这一年,皇上的脾气反复无常得他们想哭爹喊娘。
真是皆大欢喜!
当然,这皆大欢喜的名单中,可没有易宁。
易昀无疑是开了另一种药方,还亲自“上药”。让这腹痛的病倒是好了,却是摁下了葫芦翻起了瓢儿,还羞于言道。
这一天,对易宁来说无疑是场不大不小的灾难。一番强取毫夺式的索要下来,那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只能挂在易昀身上了。
易昀笑得毫不隐晦,他离开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又折返回来,继续给他上药。这次,是真的上药……
他揉着易宁的腰,挖起一指药膏往他羞于启齿的地方涂抹着,指头轻轻地打着圈儿,在富有弹性的圈口出出进进,里里外外地涂了个遍。
易宁趴在床上,忍受着手指的入侵,冰冰凉凉的药膏渐渐化成了水,晶晶亮亮,在跨间不安分地流动。
易昀眯起眼睛,看着鲜嫩多汁的一幕,股间又是一股燥热……
可惜眼前的尤物,再经不起折腾了罢。他轻咳一声,挑起了个话头:“宁儿,一会儿随我出去走走。”
“走……走走?”易宁惊讶地回头,看看易昀,视线再下移到自己翘起的tun线上,一副“你他妈开玩笑吧”的骂人表情。
易昀笑了出来,说道:“不是叫你真走,我叫马车驮着你。你来这里有些时日了,倒像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整日待在屋里不闷烦么?今儿恰好有时间,我带你出去透透气,省得有人来sao扰你。”
这sao扰的人,当然是指小宝。易宁看着皮笑rou不笑的易昀,那眼神简直说明了一切。
上哪儿都要带着他,省得叫狼叼了去。
谁才是狼啊。易宁满脸黑线。
恰恰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小宝欢天喜地的提着易宁最爱的蓉花糕进来,看到的,却是这无比暧昧的一幕。那挂在嘴角的灿烂笑容,立即变成了乌云密布。
他才是满腹的懊恼和悔恨好不好!好端端带来的羊,本是一人享用,楞是硬生生给狼叼跑了!
他究竟是被谁忽悠了?为什么要扮成什么商旅,还丢了自家夫人。
第一天下来,他就气急败坏地去找纳兰倾之。面对他气愤的质问,纳兰倾之只是摇着新采撷的大漠竽花,看也不看小宝,气定神闲地吐了句“看不住自家男人,跑来找我做甚?”
得,这一下,倒全是他的错了!不但责任全推给他,还顺便调侃他不够男人?
他真是败给这只狐狸了,只能认栽。
可现如今,居然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儿给自己长脸了,管他是天王老子,又奈何他凤凰神珠!
就在他即将狂暴的最后一秒,易宁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那眼里闪烁起兴奋的光芒。
小宝觉得这光芒太过耀眼,像黑夜里孤寂大海上的一座灯塔,笔直地照到了他的心里。
他脸上的表情,马上就由暴怒的巨龙变成温驯的家犬了……
易昀也目睹了这一幕,他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心里想着,是这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想不明白。
但最后,他还是报以哧之以鼻的态度,全然忘记自己又是如何委屈求全。
易宁倒是没想这么多,他兴奋的目光,其实是落在那蓉花糕上的……
太久没吃了,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