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居奇心想,自己这是跟哪尊神犯冲啊?一穿过来就被燕肃澜掐脖子,现在又快被他准夫人给掐死了……不知道这样死掉,是不是能回到现代?
回去的话自己也没什么亲人朋友,这里有小乱和宣亦辰、花间照、千荥……
柳居奇奋力地挣扎起来,柔然不肯撒手,差点被他拼死的力气给摔在地上,一个黑衣人牢牢接住柔然,另一个黑衣人则拔出了佩剑,明晃晃的剑尖就停在柳居奇的鼻尖上。
“主子不用为他动怒,您只要一声令下,他便就此了作尘土,何必烦恼。南主子说,您肚子里的孩子甚是重要,一定不可以有所损伤。”
柔然似乎真的动了胎气,额头上沁着一层冷汗,死死抓着腹部的衣服揪成一团,缓了半晌,才虚弱地开口说,“我知道,这孩子我看得比他更重!”
皇叔不过是要拿这沾亲带故的孩子抓燕肃澜的痛脚,而对自己来说,这孩子却是能得到爱情的唯一筹码。
柳居奇咳得肺都快出来了,他心里有些绝望,嘀咕着宣亦辰为什么还是不来救自己,再和这疯女人呆在一起,自己恐怕要呜呼哀哉了!
说到底,都怪燕肃澜,没事儿惹来桃花债,结果全要无辜的人帮他还,这叫什么事儿啊。
柔然喘了一会儿,推开扶着自己的人站起来冷冷道,“将剑给我,我要亲自了断他,这天底下敢和我争宠的人,还没有能活过两日的。”
柳居奇紧张地盯着面前的剑,咽了口唾沫,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自己没有绝顶的武功、也没有震慑人的地位,若没有一直有小乱他们维护左右,他柳居奇不过是任人鱼rou的小白一只,在强势面前,口才和小聪明全都不管用。
正当他绝望之时,远处放风的黑衣人突然奔了过来,“主子,宣亦辰带着人追过来了!”
宣亦辰!
柳居奇惊喜非常,正要出声高呼报信,被柔然愤愤踢了一脚,差点没背过气去。,
柔然转身对着那些黑衣人怒骂道,“都是废物!你们也太没用了,我不是说过小心一点,怎么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踪迹?”
“主子,那些‘影子’不是好糊弄的,我们已经尽力了。”
“罢了,快将他一起带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处置。”柔然不情愿地蹙眉瞪着柳居奇,“算你运气好,还能多活一会儿。”
“主子,带着他必然走不远的,我们刚才不是经过一个马贼窝么,不如将他……”
下面的话柳居奇没听到,因为他又被人粗鲁的敲晕了扛起来,一路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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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找到那些人的踪迹了!”
“追,小心一点,绝对不要让柳儿受伤。”宣亦辰Yin着脸,紧握长剑的手生疼,也压抑不住他的怒气,方才保护柳居奇的影卫被重伤,主谋若能指挥如此有能力的绑匪,看来身份不一般……小乱已经去联系绝杀宫那边的力量,好在发现的早,尚且有迹可循。
前方探路的影卫折回来,脸上带着为难说,“二爷,他们突然分成了三队,我们人少,恐怕分散来追力量不够。”
宣亦辰温润的眸子带着寒意,冷笑道,“不是说主谋是个女人么,她在哪里就往哪里追,抓到了她,总有办法撬开她的嘴,得到柳儿的下落。”
“是。”
得令的影卫心下纳罕,宣亦辰一向都是运筹帷幄、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今日居然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柳居奇头脑发热,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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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绝杀宫内。
燕肃澜洗净了脸上被重新划开的疤痕上的血迹,戴好了鬼面,这才转身看向门外等候良久的人影,“进来吧。”
情添推门而入,绝色的脸上带着笑意,“宫主又被那变态南老头叫去毁容了?”
“啰嗦,究竟有什么事。”燕肃澜蹙着眉头,看情添将青色的瓷瓶放在桌上,拒绝道,“不必再用药,本尊背上的伤已经好了。”
情添叹口气,有点儿不爽地瞪着榆木脑袋的燕肃澜,“这是给宫主脸上的伤预备的,药里加了东西,只会止疼止血,不会促进愈合,宫主放心用吧。”
燕肃澜本想说他多事,终究还是忍下了,看着情添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有事?”
“宫主,柔然突然向南桁要了一批杀手,也不知做什么去了,不过有血魄暗中跟着她,应当不会出事。”情添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说,“宫主,恐怕柔然是冲着柳居奇去的,那女人妒心太重。”
“她敢。”燕肃澜重重捏着手里的茶盏,那茶盏瞬间便成了一堆齑粉,他冷哼一声,“本想让她多活些时候,她若是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本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