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完全确定远亲王是不是真的晕过去了,我绕到他脚边,踢了他一下,没什么动静。我不屑的吸了吸鼻子,瞪着趴在地上的王爷压着鼻音说了句:“敢动我的人?嗯?”
感觉这么说似乎不太对,尽管心里还是想帮皇帝小哥儿打抱不平的,但他和我的关系也还不至于亲密到他是我的人这么一说。
虽然远亲王爷听不见,我还是底气不足的换了个方式说:“敢动我家皇上!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恩,反正在这玉龙宫里,皇上是大家的。虽然这话听起来也挺别扭的……
也不知道是我那一下打的不够狠还是我这话将他刺激着了,远亲王爷闷哼了一声,有了点反应。这哪儿能行?让他醒来看到我的样子,那明儿我是真的不用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一屁股坐在远亲王爷的后背上,拿着手里的棒槌对着他脑后勺就是一顿和尚敲木鱼,刚刚转醒的远亲王爷又昏过去了。
直到敲的我手都麻了,我才停了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小样儿,今儿这都算便宜你了,没下狠手,你自己做亏心事儿,这么大个儿一王爷出门儿都没人跟着,还醉的和死狗一样,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你就给我在床上多躺几天吧!”
气出的差不多,天也完全黑了,趁着没人发现我还是尽快离开才行,不然真被什么人看见就脱不掉了,况且现在年公公也应该在“盼”我回去了。
一想到年公公,我原本亢奋的Jing神又瞬间萎了。
我蔫茄子一样的从远亲王身上站起来,还不忘再踹他一脚。
不知道是怎么拖着腿走回浣衣坊的,院门开着,里面静悄悄,我犹豫了半天,该来的逃不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大不了就是从今天以后的几天我都得泡在洗衣盆里……
年公公屋里的灯亮着,我将棒槌藏好,打算偷偷溜回屋子,可年公公那耳朵哪是一般人能比的?我还没经过他的门,他已经开门站在门口看着我了。
我低着脑袋僵在原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年公公Yin阳怪气的哼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算你有眼力,也算是你有本事,真有人帮你,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但是告诉你,以后在这浣衣坊还是给我把心肝儿攥在手心里活着,再犯什么事儿,别怪我依旧不留情面!”
年公公说罢转身就回了屋,房门关上的声音将我已经游离的神儿给惊了回来。他刚说什么?有人帮我?听他的语气好像还挺高兴的?这是哪跟哪儿?莫非是有人给他金子了?
一股冷风吹过,我打了个抖,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变化,我这是遇到贵人了?
“九仪。”
九仪?这称呼也太暧昧了!我被吓的差点咬了舌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身后人一揽腰身上了屋顶。
我本来就冷,上了屋顶风更是大,外加上年公公那贼耳朵,我压低了声音说:“你干什么!”
皇帝小哥儿低头对着我一笑,满脸温和的问:“先别问我要干什么,你刚才做什么了?”
我做贼心虚,偏过头不看他的眼睛,辩驳了一句道:“什么做什么!”
他也只是轻轻一笑,抓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说:“看不出来,你出手够狠。”
我一愣,他这话莫不是知道我刚才干的事儿了?不管怎么说我打的可都是他兄弟……
我闷着没吭声,因为冷不停的抖着,其实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打远亲王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才开始觉得后怕。
“九仪,谢谢你。”
谢谢……我还正在回味他这句话,考虑着除了Jing神奖励,咱还得要点什么物质奖励,却整个人都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从小长这么大,虽然以前和很多哥们勾肩搭背过,但是被一个男人严严实实的抱进怀里,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