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着了也不能明着说我噎着了,只求快点回去好灌几口水,我装的还算像,他们谁都没看出来我噎着了。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都没说话,东昭弘回头看了我几眼也没理我。
我只觉得噎的想咳,压着不咳嗽就想呕。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韩九仪若是今儿给噎死了,那便是多加一条,人有时候也是为食亡的。
东昭弘回去就去看书了,他看书的时候我最清闲,没必要伺候着,回到后殿找了壶水大口灌了,总算觉得我又活过来了。
歇了半天看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去陪着他吃午膳了。
东昭弘还在看书,屋里也没人候着,每当这种时候我就觉得难受,他肯定又得欺负我一顿。
他合了书看着我说:“我上朝基本都要将近两个时辰,那段时间后殿没人看着你,以后拿了东西放心的吃就是。”
我脸“唰”的就红了。
这厮看出来了……
这厮知道所以一路上才没和我说话,怕我在别人面前露馅难堪,难怪他一回来就要看书,就是给我充足的喝水时间。
东昭弘这样的男人,我真的是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
“谢谢……”
“今天要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出发去西山。”许是他要去用膳了,说罢就起身,我想起来有些问题我必须说清楚,所以跟着他说了句:“昭弘,我觉得咱们睡一张床不好。”
他回头看着我,看不出情绪,我记得当时他亲到我手背的时候我擦了擦他就觉得我嫌弃他,此一番不会被他又误会了吧?
误会就要解释清楚,我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怕我睡觉不老实,影响了你休息……”
“来。”他未等我说完,拉着我的手进了后殿。
东昭弘的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支了一张床,一人多宽,床头雕刻Jing美,床身流线顺畅,上面铺着丝被,看着就很舒服。
我语塞,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比我想的周到太多,在东昭弘面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Cao心,他将我的每种情绪都照顾到了。
“有一点要向你说明,你听了心里不要觉得堵。”东昭弘走到床边,将手轻轻的搁在那小床的床头上看着我说。
我赶忙点头。
“因为来不及制作,所以就用了原来的床。”
我不是很明白,那床看着是新的,什么叫原来的?
东昭弘眉眼微垂,声音不无遗憾的说了句:“这是先皇曾经备给狼月祭司之子的。”
其实我刚想叹东昭弘厉害,一天时间就做了这么张Jing致的床,若不是他蓄谋已久就是他们这的工匠实在是牛,却不曾想是以前的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床,我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
有些难受,有些怜惜,有些遗憾。
当年,东延哲也是和那个男孩子这样相处的么?并非我嫌弃,只是我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点点恐惧的感觉,会不会我和东昭弘也会成为这个样子?
说实话,我目前面对的最大的阻力,就是那个我没有见过的太后……
当初一个小太监就被她给弄失踪了,这还是有记录的,没记录的谁知道有多少个?
所以还是尽量避着那老人家一点儿,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新的在吩咐他们制作了,可能要委屈你几天。”
我还是喜欢他欺负我说话的语气,这样正式的对我好,我实在有点受不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嫌弃,我坐到了那床上,满意的拍了拍身边的被子说:“不要做新的了,劳神劳力的,这床就挺好,我命硬,不怕这些。”
他表情微顿了一下,接着就笑了。
看到他笑,我便跟着也笑了。
除了希望晚上睡这床别做噩梦,我倒是别无他求,其实和小哥儿睡一个屋挺好,睡不着还有个人一起说说话。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到了晚上,不知道小哥儿是因为我在屋内很安心还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话没说成我也只能无聊的睡了,却没想我还真的做了噩梦。
如果,算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