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罗家。
罗帆神情蔫蔫地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心里涌起了几分恨意。
那个该死的儀尘,不但打人狠毒,还在水池里放了四管强力泻药,害得他连续拉了三天肚子。
罗帆眼神Yin鸷,狠狠抓着被角,说道:“儀尘那个小贱人竟敢这么对我,父亲,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得给我讨个公道。”
罗母心疼的将药剂倒进碗里,就着米粥端给罗帆,附和道:“帆帆说的对,儀家那个小子真不懂事,自己废物还不兴旁人说了。咱们罗家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这事,必须得要个说法。”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罗帆的父亲沉着脸呵斥一声,眉头蹙起,语重心长道:“帆帆,等到了学院和儀尘道个歉,以后都不许再招惹他了。”
罗帆到底是年轻气盛,蜜糖罐子里养大的。听闻这句,立刻火了,捂着肚子质问道:“凭什么?”
罗母抹了一把眼泪,护短道:“儿子受委屈了你都不给出个头。道歉?道的哪门子的歉啊。儀家一个破落家族,比咱们罗家可差远了,哪怕和顾家成了姻亲,咱们罗家还怕顾家不成?”
“你别插话”,罗父脸色难看,制止了罗母。罗母瞪了罗父一眼,却是识趣的没吭声。
罗父转而看向罗帆,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让你和儀家那个鬼Jing的儀云离远点,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没脑子。”
搬了黄梨木椅子坐下,罗父继续说道:“你们母子俩吵什么吵,糊涂啊。你们看看,这么多天了,张新柯和徐凌那两个小崽子的家族说什么了吗?顾家的那个顾殊被揍得最惨,不是照样忍气吞声,乖乖赔礼道歉了。”
“顾家这些年崛起的太快,听说大王子裴书逸一直想着法子巴结顾家。对上顾江之,二王子裴书彦都特意留了三分颜面,没有当场撕破脸。你们母子,真是……上赶着讨不自在啊。”
罗母性子温婉,主意少。一时间又紧张了起来,弱气地问道:“那……这……咱们帆帆,不会被记恨上吧。”
罗父怒道:“咱家儿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儀家那个儀云看着柔柔弱弱一副良善样,内里坏着呢。咱们帆帆巴巴凑上去给人当枪使,傻透了。”
罗帆不是傻子,罗父这一顿骂,他确实听进去了。
只是听归听,那股子不甘心还是压不下去。
他在机甲制造上的天赋不错,身边人一直捧着,这一回猛然被儀尘甩了脸面,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性子急,却也知道儀尘有顾江之护着,目前惹不得。
再转念一想,儀尘和顾江之有婚约,虽说两家没公布,儀云不可能不知情啊。儀云竟然从没透露过风声,还撺掇着他们得罪儀尘。
这个贱人!安的什么心?
罗帆咬牙切齿,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对儀云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