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的养心殿里,一片寂静,叶倾城抚着墨竹的脸孔,一脸的思索。突然,瞳孔微缩,整个人仿佛是具被主人丢弃的提线木偶,失去了所有的支撑,整个人往墨竹身上一倒。
墨竹承受着突如其来的重量,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苍白的两更加惨白,身上一些伤口,甚至渗出了鲜血,但却倔强的用自己的身子支撑着已经没有意识的叶倾城。
“城!叶倾城!”墨竹着急的唤着叶倾城,但却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这时,一旁的恭西帝一步一步走来,带着一股压迫感,他在墨竹满脸的戒备中伸出手,探了下叶倾城的鼻息,“放心,他没死。”
墨竹看着恭西帝,神情戒备,他冷冷一笑,“就算你朽了百年,他也不会有事。”
恭西帝脸色瞬间铁青,想来是没有想到墨竹竟会说这样的话,冷哼了一声,“朕,现在就可以让他死!”
墨竹手臂紧了紧,将叶倾城楼的更紧了,预防叶倾城从他身上滑落下去,然而因为这样的动作,渗出的血ye更加肆意流淌,“你想要什么。”
恭西帝看着墨竹,一双锐利的眸子,仿佛要将墨竹穿透,墨竹明白,恭西帝既然要活捉他,势必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趁着自己还有些用处,墨竹一定要拦回更多的好处。
“你说朕要什么?”恭西帝挑起墨竹Jing致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竹墨绿色的眸子,“只要你能答应朕留下,朕就饶他不死。”从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中,恭西帝能感觉到,墨竹对叶倾城的重视,只要将叶倾城握在手里,墨竹一定不会有什么异动,乖乖的留在他身边。
墨竹挑眉,妩媚的一笑,眸子里确实一片冰凉,“恭西大帝倒是瞧得起在下。”他侧头看了眼不醒人事的叶倾城,轻轻在叶倾城染了血的额角,落下一吻,轻声低喃,“好,我答应你。”
……
墨竹看着叶倾城被粗鲁的带下去,才猛然发觉,浑身的疼痛越过了他的底线。
恭西帝接住晕厥过去的墨竹,染满鲜血的躯体,脆弱的让人心生诡异的欲|望,恭西帝将墨竹抱上龙床,宣了太医。
当太医走进养心殿,看见那堆叠的尸体,不禁脸色大变,那些活着的禁卫,忙碌的搬运着堆成小山丘的尸体,或者是残肢……
“如何?”
“回禀大帝,无大碍,好生调理一番就行了。”太医脸色惨白的看了眼龙床上昏迷不醒的俊美少年,偷偷看了眼注视着少年,得到诊断结果后松了口气的恭西帝,内心不知是喜是忧,恭西帝从来不允人留宿养心殿,而这个少年打破了这个规矩。这对戎蒙来说,是好是坏,太医只是一介医者,倒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下去吧。”
“是。”太医拿着自己的医箱,快步的离去,再也不想在仿若屠杀场的养心殿多呆一秒。
戎蒙国内审大牢,位于皇宫深处,关押的人,无一不是罪行深重的人,这些人不能被饶恕,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奢求,这里给人的东西,四个字便可以概括——生不如死。
内审大牢里漆黑一片,没有窗户和通风口的牢内,只有几只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的火把映着漆黑的石砖,狱卒和行刑者拿着各种刑具对这里的人进行常年非人的折磨,哀嚎声和怒骂声,凄惨的尖叫声还有那让人心惊胆战的刑具拉扯rou体的嗤啦声或者是穿透rou体的扑哧声,以及那让人浮想联翩的水啧声。
三年了,再没有一个人进来过内审大牢,然而,今日多了一个受刑者,那让狱卒和行刑者都很兴奋,因为,被人粗鲁的拖进来的人,俊美的让人想一口吞了他,沾满血迹的身躯带着一股罪恶的诱惑感。
“大帝吩咐了,好生‘招待’他!”将人拖进来的一个禁卫,咬牙切齿的说着,特意在招待二字上加了重音。
那狱卒头头,脸上一愣,映着昏暗火光的脸上浮出了然的狰狞笑意,“放心,大帝的吩咐,我们一向都很遵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