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维加斯跨年夜的十一点,国内已是元旦的下午;郝嘉一接通电话,便见到了某间熟悉的办公室,郝振坐在桌前,抬头朝她笑:“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哪儿玩呢?”
郝嘉又看了看苏誉鸣扣在自己腰上的手。
郝嘉看了他一眼,只伸手抓上了他的胳膊肘:“走吧。”
然后两人好一阵都没再开口,似乎寒暄完了,再没什么继续的话题。
直到他走远了,郝嘉才转头去看苏誉鸣:“未婚夫?”
“这几天玩得开心吗?”过了会儿,他又问。
隔离带分开了The Strip两旁的激动人群,维持着秩序。
那是一位中国导演前几年拍的片子,在国际上拿过不少奖项。
苏誉鸣看着两旁比肩接踵的行人,伸出手摊开手掌在郝嘉面前:“以防被冲散,你是不是应该抓着我的手?”
云霄酒店108层,室内观景台为宾客推出的跨年派对,派对邀请了两位知名DJ,选择在那里跨年可以一边跳舞,一边畅饮;等新年钟声敲响,高空开阔的视角将是欣赏烟火的绝佳之地。
郝嘉于是用手机将周围照了一圈:“拉斯维加斯的云霄酒店。”
“确实不感兴趣。”郝嘉挑眉,“不过如果我说我觉得他人挺有趣呢?”
“刚才我在边上看了一阵,对方说了半天,你都没有接话,我猜你应该是对他的喋喋不休不感兴趣,不是吗?”他又道。
“拉斯维加斯?我看朋友圈,以为你还在怀俄明州。”
郝振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
郝嘉的英语也就一些基础的交流而已。
“嗯哼。”郝嘉没否认。
“Hey,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在室内这样的地方,郝嘉总算可以脱下厚重的外套。
长街的表演固然精彩,但郝嘉却不想凑热闹太近;于是同苏誉鸣去了大道旁的云霄塔酒店。
在这样嘈杂的环境,对方夹着口音和激动时忽然加快速度的英语,她其实听不太懂。
来搭讪的是个年轻的很高的外国男人,他说的英语隐约带着口音,人看上去很健康,也很年轻,长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哦。”郝振,“我看你好像是在派对上,一个人还是跟朋友一起的?”
但对方照顾着她不时比划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郝嘉看了眼嘈杂的四周,当即从座位上起身,四下寻找着安静些的角落。
苏誉鸣这才慢悠悠地将放在她腰上的手撤开:“我也只是想帮你。”
“前两天都在那边的滑雪场,今天跨年,所以找了个热闹些的地方。”
“还行。”郝嘉道。
“对了,嘉嘉,
她前凸后翘的S曲线一进门便吸引不少目光;没一会儿,在苏誉鸣去洗手间的空档,就有个来搭讪的。
“……”苏誉鸣,“听起来我好像打断你的艳遇。”
“哦,我的错误,女士。我不知道你已经有未婚夫了。”男人顿时长大了嘴,看着郝嘉,最后失望地走了。
直到,一只胳膊忽然搭到郝嘉的腰上。
误会?他这样,对方能不误会?
然后对方便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从那部获奖电影到其他电影,并同她讨论起该导演的成功史,以及婚史。
“你真漂亮。”他很直接的表达对她的赞美,也许是想要打开话题,又道,“像一部电影里的女一号。”
郝嘉想,要不是她是跟苏誉鸣一起来的,她倒是不介意发生一场艳遇什么的。
郝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杯子,示意自己酒杯里还有酒,对方却没有理会这委婉的拒绝,直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刚想说什么,郝嘉的手机却先响了——是郝振发来的视频。
“和苏誉鸣一起的。”郝嘉,“他前两天飞来,说是失恋了,想出来散散心。”
“哦,什么电影?”郝嘉来了点兴趣。
对方于是说了一个电影名。
郝嘉转头,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苏誉鸣,正揽住了她的腰。
“我刚才了解过了,这里结婚确实很方便,任何时间都可以,程序也很简单,网上预约好了,很快就能搞定。”他用同英语同她说道,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她旁边的外国男人,“对了,你们刚才再聊什么?”
然后,苏誉鸣眼睛闪烁起一种不明所以的笑意:“既然这样——”
“哥——”站在洗手间外临窗的位置,郝嘉这才划开了通话键。
“……”苏誉鸣。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
“我可没这么说。”苏誉鸣,“之前Kelly不是说这里结婚很方便嘛,我只是说了一下我查到的信息而已。谁知对方便误会了。”
郝嘉虽然自认自己和那女演员并不怎么相像,但体谅对方是外国人,大概不太能区分中国人的长相,只微微笑没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