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日就快到了,今年有什么想要的吗?”良久,终是郝振打破了沉默。
说起来,这是郝振几乎每年都会问的问题。
小的时候,郝嘉每次都有许多个答案,长到可以列个单子;但长大后,她反而提不出什么要求了。
或许是财务自由了,她想要什么,不用等到生日便可以买。
又或许是心态不一样了,生日不过是又老了一岁的日子,并不会有什么惊喜,也就没什么值得期待的了。
“想要什么?”郝嘉做沉思状,半晌后,“我暂时想不出来;不如我回头想想,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她这答案同以往几年没什么区别;敷衍的很,转头就忘了,压根不会细想……然而郝振似乎早料到了,只应了声:“好。”
然后,两人是真的再没什么话说了。
正好郝振那边有人敲门,郝嘉于是让其先忙,随后挂了电话。
等退回主屏幕,看到实时时间,郝嘉才想起件事,怀俄明州的时间比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达华州要快一个小时——
如果她还在怀俄明州,郝振这应该是个跨年电话?
想到这儿,郝嘉的眉头不由地蹙了起来。
上次在滑雪场见了姜思言,郝嘉心头疑惑,于是找苏誉鸣问了他师兄的联系方式,然后又通过苏誉鸣的师兄加回了姜思言。
她问了她关于她所疑惑的问题;对方当即承认了她当初所谓同郝振同居的事是谎话,却并没解释为什么,只说:嘉嘉,我觉得有些事,让你哥哥亲自告诉你会比较合适。
刚才视频通话,郝嘉不是没想过向郝振问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但她的直觉制止了她的这种冲动:
她早不是十六七岁了——
如果说十六七岁的郝嘉,曾无比奢望郝振对她有兄妹以外的感情。
现在的她,正好相反。
她隐约感到离婚后,郝振对她的关心越来越多;她不愿意多问,正是因为她怕郝振告诉她答案,怕那将会是比应付程诺更头疼、更麻烦的事儿。
她只希望,她所有猜测都只是猜测。
挂了郝振的视频,郝嘉临窗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找苏誉鸣。
她之前坐的位置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纤腰长腿的美女,看长相,似乎是个混血儿;而此刻,那混血美女正撩着头发,不知在和苏誉鸣聊什么。
她笑起来的表情,明显对苏誉鸣有意思。
哇喔,看来,这次是苏誉鸣的艳遇来了。
郝嘉在旁看了一会儿;不同于苏誉鸣之前的捣乱,她倒是乐见其成的,于是没再过去,反而另外找了个地方。
结果她在新找的位置没坐下一会儿,苏誉鸣便找了过来。
“你怎么还换了个地儿。”他问她。
郝嘉转头只看到他一个人:“刚才和你聊天的美女呢?”
“你……你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换到这儿来了吧?”苏誉鸣惊讶的问,哭笑不得地看她,“你觉得那是我喜欢的类型?”
“不知道。”郝嘉摇头,“我只是觉得,治疗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启另一段恋情。”
这几天以来,无论什么人同苏誉鸣搭讪,苏誉鸣都没表现出任何的兴趣。
郝嘉表示,他这种态度实在不利于他走出失恋的沼泽,倒不如学学她,遇到看得顺眼的,就多和人聊聊——
“说不定聊着聊着就能遇到新的恋情了呢。”郝嘉道。
“……”苏誉鸣。
“旅行中认识的人,通常来自不同的地方,亦即将去往不同的地方,恋情——”他看着郝嘉,一语双关地问她,“For one night?”
“Or several nights.”郝嘉回了他一个“你懂得”,成年人式的微笑,“就算只是单纯的性,也能帮人排解烦闷,有什么不可以呢?”
然后,苏誉鸣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他暗示意味十足地看她,嗓音低哑而深沉,屋顶晃动的灯光照到他英俊的脸庞上,衬得他双眼泛着蛊惑人心的幽光。
郝嘉想起温泉里看到的那一幕:“你是说……我和你?”
“为什么不呢?”苏誉鸣,“既然你被我打断了一场艳遇,而你又怂恿我——为什么不试一试,或者你会发现我也挺有趣的呢。”
他说着,又贴近了两分,呼出的温热气体就这么拂在她脸上,潮湿又暧昧……
不知是酒精麻痹了郝嘉的神经,还是苏誉鸣的美色麻痹了她的神经。
郝嘉居然没有拒绝。
然后,苏誉鸣低头,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他低头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双唇,一手探向了她的脑后,轻柔地拽着她贴近他。
两只嘴唇吸在了一起,
苏誉鸣大掌扣着她,力道却很温柔,带着微微的酒精味的呼吸拂过郝嘉的脸;像是被吸咬果冻一般,含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