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化身江湖魔头,都是秦国昭一手造成的。
跟着乐六一路到了关外,风波定後知晓了事情始末,王师毅不禁唏嘘,即便是过去他恨之入骨的血魔,也不是生来恶性,而是遭人陷害,进而被有心之人推波助澜,才有後来的种种故事。
而因为红颜隐退江湖而被武林正道传作佳话的秦国昭,现在看来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卑劣之举,金岭派竟出了一名这样的弟子,幸好後来没有登上武林盟主之位……
“哼!金岭派又如何?武林盟主又如何?”看王师毅的疑惑愤恨写在面上,宫寒飞笑道,“我这个‘赤目血魔’也是金岭弟子,而张钰晖这种不知底细的老狐狸既是金岭弟子又是武林盟主!金岭派多少年了?这武林正道多少年了?时间越久,越是藏污纳垢之地,更别说一会儿勾结朝廷一会儿勾搭乱党,左右逢源,还不知道里里外外是为个什麽东西在卖命!”
知道前因後果,王师毅明白了宫寒飞的怨气大在哪儿,心里隔阂少了点,也能同席而坐了。只是此人怨气太多,一看周围人的想法不顺,就会自顾自地教训起来,对武林对天下,尽是不满之词,非要别人跟他一般看法。
“寒飞,行了。你这两日歇够,我助你把图谱修完,早日将图谱毁了吧。”每当此时,总是由袁青诀出面,把他的火气压下去,提醒提醒正事。
“你就知道毁图谱的事!我看你现在忠的还是张钰晖吧!”
袁青诀跟张钰晖有所约定,若是将这两部祸害天下的图谱销毁,张钰晖就会想办法消抹了宫寒飞在江湖上的罪名,今後也能给他们二人省去不少麻烦。所以袁青诀一心等着宫寒飞尽快功成,好毁去图谱,让张钰晖履行诺言。
这赤目血魔的祸事,种种伤害都刻在武林众人心里,张钰晖要如何抹去?王师毅奇怪,而且一位武林盟主竟然能为一个正道人人诛之的邪魔做出此事……还真是像宫寒飞说的,金岭派,武林正道,都不是什麽“好东西”,里里外外,复杂得很。
跟着乐六久了,换个位置,再看看自己过去待的地方,王师毅心中感慨万千;他过去所坚信的那些东西,光是看着宫寒飞、秦国昭、张钰晖这三个金岭派弟子的人生,便觉得那些一心想着声张正义想着主持公道的武林中人,单纯得很。
当然,单纯不是什麽坏事。只是如今的王师毅,再也没办法像小妹王清凌那边笃信所见所闻的一切,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自验证,全不能轻信。
“假血魔的事算是解决了,只是,王兄……”袁青诀自然安抚得了宫寒飞,他将人按住,又关心起王师毅这边的事来,“听说上回你跟他在安德附近遇上不知名的驱尸人──这事没找到机会跟假血魔问个清楚。”
袁青诀不称秦国昭为父亲了,他不想认,也不屑认。而他所说的这个驱尸人,确实是个问题。
来关外这一路上,那驱尸人没有再出现,乐六也没想清楚此人到底是谁。
“当时我们循着假血魔的踪迹追去,到了安德,却似乎换了人,变成那个驱尸人了。”王师毅记得清清楚楚,乐六说是追红衣人,可在安德韩府遭遇的,就不像是那假血魔的手段,“若说两人没有关系,那似乎也太凑巧了……若是有所关联……”
“要是那假货是要学宫寒飞的阵势,头领都没了去向,这驱尸的,也该鸟兽散了。”乐六忽地插进来说了一句,听来语气不善。
“若果真如此,那也还好,就怕并无关系,留下隐患。”袁青诀大约是将此类事情全算在了秦国昭头上,心里放不下,想着要替父善後;再者王师毅与乐六都不是毫不相关的人,事情来回牵连,只会惹出更多麻烦,“那驱尸人再现身的话,靠我和寒飞,制服他不是难事,但他也不会傻到往我们这边撞,说不定,他是在等我们分头行动时,再与你们纠缠。”
“那不如,我跟乐六将他引出来?”不斩草除根,终究是个麻烦,王师毅能想到的,自然是用自己做诱饵。
“敌暗我明,情况知道得少了些,不好应对。”袁青诀顺着他的想法一盘算,摇了摇头,“而且明日我就要陪寒飞闭关,你们有所行动,难为後应,不一定能保你们平安。”
乐六自从失了白荧血,距离过去那驱尸鬼手如日中天的本事,还是有些差别的,上回幸好有马菡中留下的兵器,才能顺利脱险,可再遇上,就说不准了。宫寒飞和袁青诀也是担心对手还有新招,王师毅他们俩对付不了,但销毁图谱之事也是刻不容缓的,夜长梦多,要是又冒出来一个秦国昭……
“既然是草溪出来的逆徒,就不劳烦你们这两位‘神仙’了。”乐六忽道。
自从慈茵山上解决了真假血魔的事情,他便觉得再跟着宫寒飞不妥,只是王师毅一心要听血魔身後的种种故事,他才陪着,忍了一路。如今袁家小子慈眉善目地摆出一副要赶人的脸色,他可不想不识相地再跟下去,碍了他们。
王师毅可不知乐六心里不快,只觉得他别扭脾气犯了,拣着事儿折腾:“乐六,袁少侠这也是好意,谁不想早点将那人抓住,今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