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少爷,南宫家主得令牌为何会在您哪儿?您可不要诓我,圣上已经下旨,韵景阁私藏朝廷重犯,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圣上可以不追究此责,但韵景阁若再插手雅筑山庄之事,将视为同罪。”白君穆站的离杨叔峻远,高傲地骑在马上,对杨叔峻的话不以为然。
“没有令牌时你要令牌,现在令牌来了你又不认,你这大将军做的可是言而无信啊?”苏忆卿从杨叔峻手里拿过令牌,却没有给杨叔峻任何一个眼神,而是转身将令牌给了南宫临川。
“谢杨兄带来家父的令牌,他可曾带了什么话?”表兄弟之间的默契只需一个动作,南宫临川立刻会意,假意做出杨叔峻是受南宫宇桓嘱托来送令牌的样子。
“南宫兄客气,南宫家主托我带话,说你拿着这块令牌,若护不住你姑姑姑父,就不用回去了。”杨叔峻顺水推舟,来了个狠的,听得南宫临川眼角直抽。
两人谁都没把白君穆放在眼里,虽然都是小辈却张狂得很,白君穆却也不恼,只是细细听着两人的对话,兀自思考,莫非真是南宫家主的令牌?
“若真是南宫家主的令牌,南宫少爷可否给白某一观,若是真的,白某便撤兵请示圣上。”白君穆在马上行了一礼。
南宫临川冷笑一声:“给了你你还会还吗?我南宫家的令牌,你怎知是真是假?难不成白将军比我更了解南宫府的令牌吗?”
白君穆又碰了个钉子,好歹是朝廷的宣威将军,也隐隐有了些怒意:“各位就这样要护着雅筑山庄?雅筑山庄有苏晴漪妄图弑君在前,欺君在后,早就罪无可恕了,诸位莫不是要和雅筑山庄同罪?”
“做错了事,我们自然不会护着,弱没做错,也不会让人随意污蔑。”杨楚笙搂着苏晴漪,淡淡地说。
“楚笙,二十年前你为了她就差点身败名裂,如今怎么还执迷不悟!”白君穆怒道。
“并非是我执迷不悟,而是圣上受了他人蒙骗,我不能由着圣上追杀无辜之人。”
“我看你是被那妖女迷了心窍!”白君穆本来和杨楚笙关系不错,所以多年前他也会出言为杨楚笙说情,可现在杨楚笙废了一身武功还要维护那弑君的女子,白君穆怎能不气愤?
言罢,白君穆祭出长枪,直朝杨楚笙而去:“你现在接的下我一招么?你也不想想这些都是因为谁!”
“大伯!”杨叔峻还没来得及出手,背后却是一轻,苏晴漪竟直接震碎他的白布抽出了绛阙挡在了杨楚笙面前。
一矛一剑针锋相对,方才一直没有出声的苏子濯开了口:“晴漪!”苏晴漪只是偏了偏头,虽然没有看向苏子濯,他却已然知道,是晴漪让他放心。久违的默契竟让苏子濯的眼眶有些泛红。
白君穆出任宣威将军多年,从未曾懈怠过练武,功夫在皇朝国境内几乎无敌,却不想苏晴漪与之相对不费吹灰之力,功力较之二十年前高了不知多少。
“你竟也算因祸得福,只是内功如此高强,你不懂剑法,也未必胜得过我!”话音未落,白君穆推出一掌而后长矛一扫,夹着虎虎生风的气劲相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