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参见圣上。”庄严巍峨的大殿上,杨楚笙一行人风尘仆仆下跪行礼。
一旁的罗刹王本坐在圣上左侧,许是与圣上聊着天,轻松惬意的样子,却在见到了苏晴漪之后,忽然就变了脸色:“这!圣上,这贼女竟还没死,还敢上殿来?”
“罗刹王莫急,先坐。”圣上朝罗刹王摆了摆手,对一行人说:“都起来吧,来了这么多人,每人说一句都要吵死了,杨卿,不如还是你来说吧。”
杨楚笙微笑道:“草民已无官职在身,担不起卿这一字。只是草民不知圣上希望草民能说些什么?”
“你还跟朕打太极呢?说说你身边这位死而复生的原因吧。”
杨楚笙侧头看了看倚着他的晴漪,笑了笑,回道:“回圣上,晴漪从未死去,又何来死而复生一说?”
“什么?圣上!您当年不是说已经诛杀了刺客么?”罗刹王插话道,“此女包藏祸心,挑拨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万万不可再放她离去啊!”
“罗刹王好一张利嘴,口口声声称晴漪为贼女,可还记得她是你亲生的女儿,可还记得她的母亲是你青梅竹马的师妹?”杨楚笙冷笑道,“话都让罗刹王说尽了,不如还是请罗刹王喝杯茶,歇歇口,听听其他人的话?”
“有什么人就带上来吧。”圣上坐在高处看够了戏,淡淡地示意让白君穆把证人押上来。
罗刹王沉着脸死死盯着苏晴漪,而晴漪却丝毫不理睬他,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只是抱着杨楚笙的胳膊黏在他身边,也不知听没听懂他们说的话。
杨叔峻和苏忆卿低着头站在最后,偶尔对视一眼,不知这样大的场合,把他俩叫来又有何意。
不一会儿,白君穆遣着几个将士将燕厝,一位美艳的妇人,还有几名一看便是罗刹长相的大汉押上了殿,让其跪在殿中。“圣上,人都在这儿了。”白君穆抱拳道。
罗刹王在见到那妇人的一刻,脸色就从黑变成了苍白。
杨楚笙挑着眉问:“罗刹王认识这位夫人?”
罗刹王抽了抽眼角:“本王怎么会认识,但看上去应是我国子民,本王是有些没想到,他们是犯了什么事吗?要这样被押上殿来?”
“罗刹王有所不知,这为首之人乃是皇朝国人,名叫燕厝,是蜀岭一带赫赫有名的山匪头子,而她身边这位贵国的妇人,则是他的发妻。”白君穆好心地向罗刹王“解释”。
罗刹王脸色变了又变,不知圣上是何意。此时杨楚笙开了口:“本是山匪也就算了,只为祸一方,但还算有所约束,闹不了多大,但蜀岭一带却是我皇朝国的腹地,上有京城洛阳,下有峨嵋滇州,一旦将其上下隔开,与皇朝皇室交好的两大江湖势力便无法及时回防京城。”
“这……这你说与我听做什么?再说了,没有江湖势力,这不还有军队呢么?”
“罗刹王说的不错,因此此夫妇二人炸毁了蜀岭的高山,使其成为一道天然的高墙,随后后撤边城,而塞北则是边军压境,让皇朝最强大的军队战力只能留守塞北,无法赶往边城支援。这一招声东击西,罗刹王真是好计谋。”杨楚笙笑道。
“你胡说什么?”罗刹王拍案而起,愤愤地控诉杨楚笙,“本王在京城三个多月,这些事本王怎么不知道?与皇朝接壤的塞北那是东罗姆国,又与本王何干?”
“光是这三个月,罗刹王当然想不了如此周全,若是,二十年呢?”杨楚笙笑意渐冷,“利用晴漪让皇朝国的江湖势力洗牌,将我杨家从庙堂之中摘除,在罗刹国内休养生息之时又一边与皇朝国交好,一边拉拢东罗姆国。你真以为这么大的动静,我皇朝国一无所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