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一个人过的时候,日子是粗枝大叶型的,自己打发自己是十成十的没问题,撑死了加一只老大不小的骆一锅——虽然对一只家养宠物而言,骆一锅大爷肩负着跟年龄不相符的“压死铲屎官”任务,以及随时要准备好只有他在家的时候完成“构建灾后现场”的职责,本来是有些难度,大概是一直以来铲屎官们接二连三进贡的待遇太好,以至于两件事对他而言都手到拿来,毫不费劲。然而再怎么样,也就是一只猫的“非暴力不合作”份额,处理起来也算是驾轻就熟。只可惜家里多了一位另一半——
本来倒也不是什么问题——成家立室,哪怕性别和主流不同,也都顺理成章又自然而然。只可惜这位同一屋檐下的对象,外号费事儿,本体约摸是骆一锅隔了一个物种的兄弟,活脱脱一个人形费一锅。说了的话多半左耳进右耳出,先答应了再说,往后要不要重蹈覆辙全看祖宗心情,彻底把老人家那句“道理我都懂,就是不做”贯彻得淋漓尽致。
反正老爷子跟穆小青女同志宝贝费渡得很,越看越觉得儿媳妇才是亲儿子。争取提升家庭地位无望,骆闻舟索性回家争取时间给某位总裁多做点思想教育。可惜收效甚微,更别提人不在家,剩下个一人一猫在家里,哪天不上房揭瓦就算是得烧高香庆祝了。
骆闻舟调动脑细胞,想了一个最原始的方法——是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骆闻舟不知道费渡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看那个出入守则——按照这小子的德行,看了也多半当耳边风。在局里心不在焉地坐了半天,熬到下班,心急火燎地往家里跑。果不其然,一人一猫都不在家,不知道这猫仗人势,往哪个盘丝洞溜达去了。骆闻舟把钥匙手机往桌上一放,视线往平日都大敞开的厨房门一瞄,带着点不怎么好的预感,伸手拧开了门把手。
“……”
这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刚打完吗?!
行,等两锅祖宗回家,收拾收拾,上个思想教育课是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