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熙愣住几秒钟,轻浮地笑了,他说:“嗯,没有关系。”
他的胸口还被观谨言死死地按着,被压制的姿势让蔡熙不太好受。他的身体刚离开床起来一点,又被观谨言猛地按了回去。
和别人喝酒不同,观谨言沾了酒,冷白的皮肤愈发白皙,他将蔡熙死死地按在深色丝制床单上,在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里,观谨言垂头用挺直的鼻尖擦蔡熙的侧颈,喑哑压抑的声音:“我也觉的无所谓,都是成年人了,睡一晚上又能代表什么呢?”
“对啊,是不能代表什么。”蔡熙愈发的放荡,也愈发显得什么都无所谓:“如果睡过就要做数,那我怕是得修个后宫了。”
观谨言不做声,下巴搁在蔡熙的颈窝里,他能嗅到属于蔡熙皮肤,温暖的干净的味道。蔡熙每说一个字,观谨言的眸色便深沉一份,他想要把蔡熙绑起来,关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看他还敢再出去勾三搭四。
蔡熙喘息着,他被观谨言压的喘不过气,他想用手推开观谨言,但是他压的太死了,蔡熙推不动。
如同一场力量角逐,观谨言察觉到蔡熙的反抗,他的手手钳制住蔡熙手腕,上压将他按回被子里。观谨言撑开上身距离,蔡熙身体只一点距离,声音狠戾地说:“蔡熙,你还有谁?你还要跟谁随随便便?”
观谨言知道他不该管,明明已经说过无所谓了,就没有理由再去说这些话。但是他不想听到蔡熙说其他的人,不想听到他说随随便便。
观谨言被束缚久了,只会按部就班地按照家里人安排的路线走,理智寡欲。蔡熙像是他的开关,只打开一点,观谨言心里的猛虎便冲了出来。
观谨言俯首狼一样地盯着他看,眼里是疯狂又可怕的占有欲。
削薄的唇吐出冰刀一样的话:“蔡熙,我没有腻的时候,你再敢跟别人随随便便,我真的弄死你。”
风从拉开的门缝里飘进来,蔡熙惊骇于观谨言的眼神,他没能挣扎开,便嗤笑着问他:“你用什么身份管我?炮|友?还是下属?”
蔡熙不快活,便捡这难听的话往观谨言的心上扎,“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就只是准备随便睡睡。”
他稍微抬高一点颈贴近观谨言的耳边,再张嘴,言语里带着冰凉的嘲笑,“还是你觉得自己人生就这么完了,爱上我,想要跟我往不归路走?”
“我不爱你。”观谨言心脏“咚”地坠了一下,他回答的飞快:“我不爱。”
情绪比言语还要快,话还没说完,观谨言便将蔡熙狠狠地压在床里,他咬他的唇,让蔡熙再也吐不出质问的话,蔡熙是个疯子,是只妖Jing,他不会让蔡熙毁了自己的人生。
蔡熙眼里的光熄灭了,观谨言说不爱他。
他也发了狠,挣扎着,扭曲着,愤恨着,狠戾地回吻回去。
但他也只能养仰着颈,抬头去胡乱地亲吻观谨言,因为他的手腕被禁锢动弹不得。
蔡熙拼了命的挣扎,可观谨言压的他纹丝不动,雪白的手腕被观谨言捏的青紫,映着深色的床单格外骇人。
蔡熙仰颈,呜呜摇头,观谨言死命地同他唇舌交缠,他挣不开。
待到重新呼吸到空气时,蔡熙气还没喘匀就开始呵斥:“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观谨言眼里占有欲可怕的要命,几乎是寒声说,“当然是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