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上，江明祈和程汀延并肩走到1班，看到里面睡倒了一大片，两人十分默契地倒退了一步看了看班级牌号。
“收作业了收作业了。”英语课代表娜娜从第一排开始敲桌子，同学们纷纷醒来。
1班每次临近考试学习氛围都很浓厚，像这种早读就颓靡不振的情况鲜少见到。
“啧啧。”江明祈走到座位上感叹道，“没想到我俩Jing神状态居然是最好的。”
“他们估计昨晚没少赶作业吧。”
曲栗顶着俩黑眼圈回过头来说道：“赶了个通宵。”
前排的林紫闻声也附和道：“我凌晨四点发了条说说，妈的居然被班上大半部分人赞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大家赶作业还玩说说，不够认真。”江明祈说。
“去你的。大祈把你物理卷子给我抄抄。”林紫说。
“不是，我一个即将读文科的人，你找我要物理卷子？你觉得我会做吗？”
“那地理卷子给我。”
“……也没做。”
林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难怪你Jing神这么好了。作业都不做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话。”
江明祈欠扁地耸耸肩。
小牧作为一班之长实在是看不下去同桌张嘴就要抄作业的习性，劝道：“阿紫，你哪道题不会，我可以给你讲，但抄作业是不对的。”
林紫也不客气，扯出物理卷子指着最后一道大题问：“明明都是汉字和数字，为什么组合在一起我就读不懂了？”
小牧接过卷子看了几秒钟，然后喊道：“延哥！”
正准备赶作业的程汀延：“……不空。”
很不巧的是，姚深就在这样一个弥漫着困意和补作业焦急感的气氛中进入了教室。
“同学们！本周末即将迎来你们人生中的第一个分岔路！请认真对待本次分班考试。按照榆城的要求，如果理科选考人数过多，将会择优选择，我替大家分析了一下，只有考到年级前200才有希望就读A中的理科班。相比之下，选择文科的同学要轻松很多，但也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今年将会是榆城历年选考文科人数最多的一年，我在文科一班，等着大家！”
班上的同学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
大家以为姚深还会继续说点什么加油打气的话，没想到他满怀激情地说完这段后，就离开了教室。
坐在窗边的同学清楚地听到姚深问着门外的一人：“主任，你看这段可以剪进年度考评吗？”
“……”
1班百分之七十的人都要考理科，所以理综回回满分的程汀延便成了众人的求助对象，本来以为这位冷面大佬不太好接近，但他们发现其实程汀延耐心且细心，讲题清晰易懂，于是有人在放假前就跟姚深提议让程汀延利用每天早自习读完英语后腾出十几分钟时间讲几道题。姚深默默把这件事记到了备忘录里，他也不单独找程汀延去办公室侃大山，而是直接在教室外面，站在窗户边和他隔空对话。
“汀延啊！”
后面几排抄作业的人差点没吓得半死。
程汀延手一抖，C的尾巴拉得极长。
“别赶了，没做就没做，你那智商也不是一次两次不做作业就能降低的。”
“……”
“去讲台把生物化的大题各讲一道吧。”
“老师，我没做，怎么讲？”
“那你看看会不会做。”
程汀延想说不会以此推脱，结果老狐狸姚深打岔道：“不会的话就把卷子抄十遍吧，毕竟你没完成作业。”
“……”
一分钟后，程汀延面无表情地拿着卷子站在讲台上，“哪道不会？”
下面的学生疯了。
“生物选择题第五题！”
“化学第八题那个实验是什么鬼东西！”
“大佬求讲生物大题第三题的最后一小问！”
江明祈撑着下巴望着讲台上拿着粉笔洋洋洒洒算题的少年，遒劲又潇洒的字体，哪怕写着让人头晕目眩的化学公式，都有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程汀延做题思路非常清晰，怎么解读题干，怎么结合学过的公式套进去运算，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恍然大悟。
讲完后，江明祈顺口问了一句，“延哥，你平时做题也要按部就班地去想吗？”
程汀延喝了口水润嗓子，回道：“不用，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周围的人：“……”秀儿，是你吗。
多亏了程汀延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最后一周每天几道难题的讲解让很多理科在录取线边缘徘徊的同学看到了希望。
高一的难关——分科考总算如期来临。
为了考试顺利，程汀延和江明祈两人在考试期间都没怎么见面，连饭也是各吃各的。
最后一天下午考完综合，江明祈刚出考场，就看到了门口的程汀延。
“你提前交卷了？”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