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力气,抱着挨一下就挨一下,绷紧肌肉不见落拳头。
“闹完了没?伊三岁。”
伊兹密没弄明白伊三岁是什么意思,沈静静又说道,“我肚子饿了,想吃宵夜,你吃不吃?”
“我让下人做,”他立刻说道。
“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别人要睡觉,”沈静静白了他一眼,想想人家含着金勺出生的特权分子,不觉得奇怪,叨咕两句,“一碗饭大点的屁事...也能劳师动众,看着就烦。”
伊兹密自小习武,五感比普通人敏锐,沈静静那点小声吐槽听着一字不漏,装作无意瞟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厨房在右边,在乌兹塔尔小房子旁,路过仆人房间,透过门缝瞄里面一团黑不见动静,拧着眉问,“你下药了?”
“阿尔下的迷药。”伊兹密毫不迟疑的甩锅。
茉莉情况一样...沈静静嫌弃的啧啧两声,有点佩服伊兹密厚脸皮,“怎么不对我下药?那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就是来看看你。”说这话,伊兹密眼都不带眨,看着很真诚的。
沈静静感觉耳朵烧的慌,别过脸把注意力在火星上,随口,“我听着一股子人渣味。”
沈静静先一步进厨房,借月光点亮油灯,豆大点火光照亮她的脸,柳叶弯眉,娇小可人...摸来一根带双袖束在腋下,褪去刚强外表添生活气息,平凡...伊兹密随后进去正对着灶台,台边拼着木桌,摆着两张凳,估计是仆人用的,扫一眼四下,墙上三排架子摆满瓶瓶罐罐,墙角放着木柜子,沈静静从里面拿两个碗出来。
他目光流连昏黄灯下的侧脸,弱化她的尖锐,柔和..混杂远处飘来不知名花香的夜风..
“人渣..是什么味道?”
“不是什么味道,是讲一个男人说蹭蹭不进去结果干了个爽的典故。”
“.....”
伊兹密无语凝噎,毕竟他是个男人,说对想要的女人没想法肯定是假的。
沈静静在炉灶上翻出用剩熟羊肉,吃剩的烤饼,入春天天气凉爽,一晚上不会变质,做个羊肉泡馍。
“你...有什么忌口?就是不吃的东西。”
伊兹密看出沈静静确实打算做食物,感到好奇,也有一种新鲜,从以前到认识尼罗女儿没有谁为他下厨,即便母后说亲手,也不过是让宫人弄好端来给他,成年后更是常年在诸国游走为父王收集情报,行军赶路一日不吃也有,慢慢吃成了填饱肚子的基本需求,没有偏好。
沈静静见他半天不啃声,既然不说话,按照自己的口味做,原想放百里香,想起哈山稍回来的胡椒,这东西不像后世摆满超市货架,稀少用黄金来说不为过,也是有代价,她白拉拉送还人质,哈山如同归水的鱼。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军外在打仗,皇帝扣家属..不无道理。
不由得笑了笑,除了丢了一个棋子的遗憾,沈静静往锅里多放两颗,汤滚肉熟,等再滚片刻肉彻底炖透,起锅,盛满两碗滚烫的羊肉汤,回头看一眼,人还傻站在桌边说道。
“你站在那,肉和饼不会长脚自动跑你肚子里。”
汤碗摆在他那边,另外搬来矮凳在对面坐下,拿起冷烤饼,掰碎放进汤泡软,烫了她的舌头,对面的人看汤碗边两根棍子,神情有些踟躇,想学着使,指头笨拙不得章法,沈静静见此情此景,忍俊不禁。
“是我的错,我忘了你不会。”
柜子里取来叉子,平常是她拿来吃点心用的,拿水冲了一遍,自他手上换下筷子。
“用这个。”
伊兹密瞧着手上一端扁平,一头三个尖尖,用来插泡饼比用棍子顺利,抬起碗喝一口,汤顺着咽喉流进胃,第一口香气浓郁,舌尖残留辣味,第二口下去,四肢涌入融融暖意,第三口身上发薄汗。
“里面放了什么?”
“胡椒,散寒、健胃,”沈静静抹去满头大汗,“说是春天,夜里寒气重,喝点对身体好。”
伊兹密端碗的手顿在空中,“你....”
沈静静继续说道,“别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
“你心底还是有一丝丝在意我的。”
沈静静吃饼喝汤没顿过,大约肚子饿的,呼噜一下吃得精光,碗筷丢下。
“我不是木头,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记得...”
“为什么不试着接受...”
沈静静没急着回答,“你喜欢下雨天吗?”
“这和我问的问题没有关系,”伊兹密执拗追问,“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因为蜜拉?”
“我的问题答案就是答复你的谜底,”沈静静不慌不忙说道,“你喜欢下雨天吗?”
伊兹密闻言楞住,压下心底一丝烦躁,认真思考起雨代表含义,沈静静这人看起来直率,随口一句调侃男人都接不住,进一步靠近,其实晦涩难懂如同一本老书,需要细细琢磨字里行间藏而不透的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