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这三天，每个人被晒的很黑，每天油腻腻的互相嫌弃到放学，第二天又开始叹气高一生活。
这三天里，叶楠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斐扬，不管她偷看还是偶尔呆了下看他，他都没有丝毫注意到自己的目光。
他不怎么爱笑，说话的时候说的很慢，对谁都不爱讲话，不小心撞到人会立刻道歉，喝水从来都不会同男生疯抢。
斐扬几乎逃了三天的晚自习课，每次都有高瀚他们帮忙打掩护，完美避开了所有的问题。
叶楠放学绕过广场，故意站在稍微不明显的地方看广场下边，那一群穿着薄卫衣的人群，在夜里稳如老狗的划着滑板。
夜太黑，压根看不懂具体人数，也看不见斐扬在什么位置。
草丛野蚊子多，叶楠被叮了一整只手臂才磨磨蹭蹭回家，偷看别人虽为不好，但她内心把这当成一场路过。
斐扬在第二天早自习迟了到，班主任罚他在外边站了一节课。但班主任想第一次当班主任不能太苛刻，又把斐扬喊了进来。
第一节课还是班主任的课，课间他索性坐在教室里看自己的数学课本，响铃一拉所有人如同开始做噩梦的一片嘤嘤嘤。
班主任也不在意认真讲着题，每一道题他讲的很慢很细也很认真，他也担心全班跟不上自己的节奏。
斐扬是在睡了半节课后被班主任叫起来的，班主任没有生气反倒平和让他起来回答，可斐扬揉了半天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班主任作罢让他坐下，那节课很快过去，叶楠就看到斐扬趴在桌子上一动也没动，前桌的谢维和李秋帮忙挡着斐扬，高瀚坐在外边也算挡住了他。
斐扬睡到中午才醒来，他眼睛被睡的浮肿，脸色很差嘴唇泛白，似乎脚麻走几步都险些摔下去，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谢维和李秋把他拉去保健室，李秋问了句：“旧伤？”
斐扬没理，一直咬牙撑到门口，谢维叹了口气：“估计是。”
叶楠看着李秋和谢维把人送过去没送回去，内心燃起一股想去看看他的冲动，仔细想想自己也没有原因去找看他，而且两个人还不熟。
苏yin递给她一根棒棒糖：“干嘛呢，作业交了吗？”
叶楠回过神：“什么作业？”
“你数学课干嘛呢，班主任指的24页的数学题，抄下来做。”苏yin开始写作业，“下午一点前要交。”
“Cao。”叶楠拿出本子，“第一节课就这么丧心病狂。”
班主任下午知道斐扬情况关心了几句，抱着课本去了下一堂课的班级。
斐扬再回来已经到了放学，他中午没吃饭脸色显得更为苍白，眼皮塌着像是睁不开。
谢维和高瀚要补课，下午一溜烟就溜了，送斐扬的重任就交给李秋，李秋倒也老实等着他，替他拿包把人扶着走。
叶楠觉得估计是俱乐部太累了，就像网上说的动不动就是魔鬼训练，他可能是身体消耗太大了。
叶楠站在门口想开口问他没事吧？那句话被她狠狠咽了下去。
斐扬从她身边路过时候，她闻到一股带着洗衣粉香味，淡淡带着风被送吹了过来。
她突然超想问，是雕牌还是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