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看着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
阮卿点了点头：
“你没听说？郑东阳啊！江湖人称黑带老大！就是会打跆拳道的那个！”
“政治太难背了。”
“卧槽。”
李振摇着头说：“要不然对得起咱们校训的那五个字么。”
阮卿还没来得及领会郑东阳的简单粗暴，就被李振一阵骚扰：“兄弟！你学文学理啊？”
“我****草，只有五分钟就要记迟到了！”
第一节课很快就来了，果然如李振所料，郑东阳抱着一堆纸和一本蓝色的文件夹就进来了。
阮卿没说话，拿出生物课本翻到尘封已久的光合作用。
数学……
别看他早上还拿出生物书在那看，那都是做样子迎合同学的。
“不知道。”
但不是青春期的帅，和他们同龄人不一样，郑东阳是一种硬朗的帅。
“物理都些什么鬼。”
李振看着他：“不知道。”
阮卿没想到李振家里的情况和他这么相像。
阮卿皱起眉：“真他妈快。”
这一科对阮卿而言就是踩地雷的项目。
“这会儿郑哥没来，估计是去统计成绩去了，等会儿下了早自修，就会发文理志愿表，然后第一节课学校就会把新班级的人数统计出来。”
“实在没辙，就投硬币吧。”
说完这句阮卿就后悔了。
“咱们班不一样！”李振的语速飞快，“咱们班现役班主任是个神人。”
“二。”
李振咬着笔头，样子举棋不定。
“你没和家里人商量过？”
阮卿：“你又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
阮卿摇摇头：“不能这么说，你情况特殊。这样，正面学文，反面学理。或者你也可以搞点新花样，如果是学文的那一面，就学理，如果是学理的那一面，就学文。”
“好了，填完了的就赶紧交，还捉摸不定的同学最迟在第二节课下课，下午就要分班了，不要拖拉。”
废话，当然是文。
李振不禁感叹：“瞧瞧我们班这学习氛围。”
他也要出去集训吗？
阮卿填完表就网上递过去交了，转头看向李振，他的志愿栏上还是一片空白。
阮卿继续问道：“只分文理吗？”
李振和他说，郑东阳不仅是班主任，还是教数学的王牌教师。
李振“操”了一声，挂了电话。
郑东阳先把志愿表下发，“这是文理分科的志愿表，我不强迫你们，觉得哪类能让你考上大学就填哪类。”
“你抛之前用的规则一还是规则二？”
李振最终掐着点进了教室，庆幸地是，郑东阳还没在，不过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同学在背书了。
阮卿不置可否地想起了肖度。
他这个转校生都快要被李振塞过来的消息压得喘不过气了。
“怎么了？”
“你什么成绩最好？”
阮卿看了眼手机：“六点五十五。”
说罢，李振在桌子底下把硬币往上抛。
凭他的这个水准，如果填了理科，那么可以想到未来都是和脑细胞较劲了。
从高一开始，他的数学就从没及格过。
李振还在伤春悲秋：“只可惜快要散了。”
李振：“你说什么，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李振说：“也太草率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阮卿突然有些感慨。原来他们的相处时间，只有这两个月了。
过了几秒，郑东阳最后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回到了讲台。
阮卿看了看四周，还有同学在操场散步，“不是说七点过五分记迟到吗？”
若不是阮卿一直低着头在看着表内的填表事项，他一定会被郑东阳的眼睛盯穿。
“神人？”
李振抠了抠头，“我爸说随我，我妈早就不和我往来了。”
“什么？小道消息？！”李振激动地拍桌，结果引来了四面八方的眼神。
“学理呢？”
硬币掉到了地面上，李振一看，“反面！”
阮卿笑了：“我快到教室了，你担心你自己吧。”
郑东阳给阮卿的第一印象就是——帅。
“你想学文吗？”
他和气的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对阮卿说：“下午就要分班，你不知道？”
了？”
李振从抽屉里拿出阮卿买来的肉包子，解开封口咬了一口说：“还有艺术班吧，他们过两个月就要出去集训了，学校打算在这个月把学艺术的都确定下来。”
阮卿提起笔在志愿表上填了文，正巧郑东阳从旁边走过，似乎是发现了理科堆中的一个异类，看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