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问清楚原因。
离放学还有最后一节体育课。
体育课一般都是自由活动,愿意上课的就去操场运动,不愿意的大多留在教室自习或者干别的事。
阮卿属于属于后者,但他今天却很想出去走走。
上课铃声还没打响,他就已经抵达操场了。
上体育课的不止他们班。阮卿看到,草坪中央,还有别的班级。
体育老师组织完热身动作之后就吹哨解散了,阮卿走到草坪里面,避开了跑道上正在长跑的同学。
他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在草坪上随意走动,意外发现草坪中央的班级正是李振他们b1班。
阮卿对李振他们班的几个人有一面之缘,不说认识,但看到过还是眼熟的。
但在他们班的方阵中,阮卿却没有看见李振。
李振在他们班的个子算高的了,按理来说应该站在最后一排,可阮卿一眼扫过,完全没有找着李振的身影。
过了几分钟之后,方阵最前排的老师吹响了解散口哨。
阮卿走过去,叫住了一位同学。
他叫的是一位男生。这位男生个子不高,留着胡子,和阮卿一样戴着眼镜。
阮卿没废话,直接问道:“同学,你知道李振去哪了吗?”
“李振?”胡子同学想了想,最后说:“哦,他好像回家了,下午请的假。”
“下午什么时候?”
“第五节课的时候吧。”胡子同学摸着下巴,“他最近几天请假回家还挺多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阮卿连忙问道:“那你知道他回去干什么吗?”
胡子同学摇摇头:“这我不知道,他现在一个人住一间寝室。学校要求他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他磨蹭了老半天。本来今天晚上就要来的,结果现在连行李都没动。”
阮卿没说话,胡子同学继续说道:“不过,他好像每次请完假回来都挺奇怪的,不是脸疵了就是胳膊伤了。我亲眼看见过他手臂上的印子。”
阮卿沉默着,胡子同学转而问道:“同学,你和他认识吗?”
“哦,认识。”阮卿回答道。
胡子同学老成地说道:“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应该有什么麻烦事儿了,你多看着他点儿。”
阮卿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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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李国毅的话从客厅里传来,李振面不改色地换了鞋,“嗯”了一声。
“小兔崽子,问你句话,回个好听的怎么这么难?”李国毅点了根烟,“还读什么书,读成什么狗屎样儿。”
李国毅生意失败之后,就一直在家里待着。李振每次回来,都会看到他在客厅的座椅上抽烟。
李国毅长了一张国字脸,眉毛很粗,鼻头很大,手里常年拿着电子烟,表情总是严肃粗粝。
然而这一次,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彻底装满了烟头。
“钱呢?”李国毅二话不说,站起身来,把烟掐灭。
李振不说话,站在沙发旁看着他。
李国毅使了个眼神。
“领班还没给我,”李振回答道,“月底才有。”
“月底?”李国毅收回眼神,马上就甩出愤怒的脸色,“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是不是没做了?领班把你辞了?”
他确实是没有做了。
兼职工作也确实辞了。
但他不肯把事实告诉李国毅。
李振沉默着,李国毅见他不做声,拿起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就砸了过去:“说话啊!”
李振没来得及躲过,遥控器砸在他身上后落了地,砰的一声就摔得稀巴烂。
“你他妈的!”李国毅冲着李振的脸,快速走来,甩了一巴掌。
李振的右脸伤还没好,这次,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以后应该见不得人了。
“老子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帮老子还这点儿债怎么了?啊?”李国毅推着李振,李振没站稳,倒在了地上。“你想想,你过去几十年,老子给你吃给你穿,供你上学读书,你到现在他妈就这点儿出息?!”
李振双手撑地,低着头。
目光腥红,咬着牙。
他心里想着一个字,攒紧了拳头。
忍。
李国毅转过身,拿起茶几上的烟,又点了一根。“你和你妈那个**,永远都一个样,永远不会开窍。你妈一个驴脾气,你一个猪脑袋。”
李国毅说着,看了眼李振。
“你就是老子上辈子在茅坑里拉的屎!”李国毅喝道,“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李振缓慢地站起身来,静了三四秒,才道:“催债的今天过来了?”
李国毅:“不然老子喊你回来干什么?”
“他们要多少?”
李国毅看了李振一眼,“十万。”
“我没有那么多。”李振说,“你告诉他们,我每个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