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处罚不虐身，就是有点虐心。
狠狠凌虐的是冯小受的羞耻之心。
晚上，冯小受与钱大攻正视频通话。
冯小受皱着脸：“……我就背错了一个字而已。”
钱大攻一脸冷漠：“那也是错。”
冯小受打着商量：“……能不能换个惩罚？”
钱大攻严肃拒绝：“不能。”
冯小受：“……可是读小黄书也太丢人了。”
钱大攻：“这才长记性。而且，那不是小黄书。”
冯小受点开钱大攻发给他的txt文件，快速扫过一遍，一瞬间面红耳赤，里面一连串嗯嗯啊啊快快慢慢的台词哪里不是小黄书了？！
冯小受狠下心：“我不念。”
钱大攻：“哦？真的不念？”
冯小受很坚决：“不念。”
钱大攻面无表情：“那你照着演一遍。”
冯小受：“……”这怎么演啊？
钱大攻补充：“从脱衣服那段开始。”
冯小受端详起手机屏幕里的那张脸，想再三确认对方是不是在开玩笑。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犹豫片刻，冯小受死命摇头，他才不干呢。
钱大攻声线忽然降下几分，Yin沉道：“那我六个月的工资怎么办？”
冯小受：“我发给你嘛。”
钱大攻：“你有？”
冯小受：“你今天不是说有一些吗？”
钱大攻：“已经全部发给裴焦了。”
冯小受：“……”该死的配角攻不是只要他哥的人吗？
冯小受天人交战片刻，放弃抵抗：“好吧。”
钱大攻：“乖。”
冯小受磨磨唧唧地再次点开那份txt文件，选取了一段相对正常的对话台词，磕磕绊绊念了起来，直到读到那些除了单音语气助词外再无其他内容的部分时，堪堪停了下来。
钱大攻催促：“没完，继续。”
冯小受红着脸：“差不多了吧。”
钱大攻：“不念完怎么能算是惩罚？不大声读出来怎么能长进你的话术水平？”
冯小受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前几次他就是被钱大攻这么牵着鼻子走，来来回回念了好多本莫名其妙的小说书，大部分都是两个男人间情情爱爱的内容，然而里面没有具体描写的部分他也看得出来是在模拟隐晦场景。每次跟着一念，脑补出来的画面犹如播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自动展现，冯小受的小小受就安耐不住的起了正常生理反应，而他每次脑补的进行对象都是视频对面的钱大攻。
这一点都不能增进他冯小受的口才好吧！
冯小受气呼呼的，再怎么迟钝也明白过来自己被调戏了，不禁埋怨：“戏弄我有意思吗？”
钱大攻直接否认：“戏弄？我不是在教你谈生意吗？”
冯小受无法反驳，但冯小受不畏强权：“这种事不能找你男朋友干吗？”
钱大攻眉尾一扬：“难道现在不是吗？”
冯小受：“？？？”
钱大攻不给冯小受质疑的机会，一锤定音：“给你五分钟确认。”
冯小受：“……”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连表白都这么霸道！？
即使这么想，冯小受心里仍旧不争气地噗通噗通狂跳不止，钱大攻整个人从头顶发丝到脚下皮鞋完完全全就是他的择攻理想型，更是忍不住咽口水、垂涎三尺的那种。
冯小受又扭扭捏捏地开始迟疑，觉得这么答应下来未免也太丢面子，他好歹是一家公司的老板，也是钱大攻的顶头上司，被这般拿捏自如，也太便宜钱大攻了。
一个筹措不定，五分钟就到了。
钱大攻说话不急不缓：“那就算了。”
嘟得一下，视频通话被挂断。
冯小受目瞪口呆：“……”啊？这人长这么好看怎么这样！？